红府的朱漆大门在夜幕笼罩下愈发显得深邃,守夜的老仆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提着灯笼急匆匆迎上前。看清是二月红一行人后,他连忙推开侧门,动作利落却透着几分紧张。
跑龙套二爷!您可算回来了,那药都温了两回了!
二月红刚迈过门槛,便忍不住低咳起来,手帕染上了新的血迹,触目惊心。陈皮忙伸手扶住他往里走,沈清紧紧攥着二月红的另一只手,小步子紧跟着,目光还时不时瞟向院外——那只蝴蝶纸鸢竟真的飘到了红府上空,翅膀沾了些许夜露,却依旧稳稳地悬在半空。
进了正屋,陈皮先扶二月红坐下,老仆赶紧端来一碗汤药递到跟前。沈清踮着脚尖,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块桂花糕,双手捧着递给陈皮。
沈清(儿童版)这是早上的,你还没吃呢。
陈皮愣了一下,接过那块早已凉透、却被沈清护得完整的糕点,指尖蹭到了一点甜腻的碎屑,心头骤然一软,仿佛有什么在心底悄然融化开来。
二月红喝完药,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沈清的头,目光却落在窗外那只纸鸢上。
沈清(儿童版)这风筝倒是结实,竟能飞这么久!
沈清立刻凑到窗边,手指指向那只蝴蝶纸鸢,语气兴奋而雀跃。
沈清(儿童版)陈皮说飞得高就不会被抓,它做到啦!等明天天晴,我们还能放它吗?
陈皮刚把药碗递给老仆,闻言回过头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陈皮阿四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能放。
他说完,走到榻边,替二月红掖了掖被角,语气温和却带着笃定。
陈皮阿四师傅,您先歇着,我去看看清儿的伤——刚才跑的时候,他的胳膊好像蹭到了。
沈清这才感觉小臂隐隐作痛,挽起袖子一看,果然有一道浅浅的擦伤,渗着几滴鲜红的小血珠。陈皮拿来药箱,动作轻柔地为他清理伤口。沈清没喊疼,反而盯着陈皮手腕上的一道旧疤看,眼神里满是好奇。
沈清(儿童版)陈皮,你这里是怎么弄的呀?
陈皮阿四以前跟人打架弄的。
陈皮语气平淡,手下却更加轻缓,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