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里走,木簪上系着的竹叶在灯光下投下细碎斑驳的影子。
张起灵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那随步伐微微晃动的发梢上。
后颈的疤痕再次隐隐作痛,但这一次,他没有再抬手去触碰它。
因为心底那处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已经被沈清欢快的笑声填充了一些,暖意缓缓蔓延开来,让人不愿再去追问那些模糊不清的过往。
直至夜色悄然浸入庭院,沈清靠在他的肩头打起了盹,手里仍紧紧攥着尚未吃完的山楂。
张起灵低头注视着睡颜安详的沈清,指尖轻轻掠过他发间的木簪。
忽然觉得,即使永远记不起那件“重要的事”,似乎也并不要紧了。
夜露渐重,张起灵轻轻把沈清抱回屋,掖好被角时,目光落在他攥着山楂的手背上——那上面还留着下午捡鹅卵石时蹭到的浅痕。
他指尖顿了顿,从窗台上取来草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他的伤口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里的人。
转身要走时,衣角却被沈清无意识地攥住。
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嘟囔着“木簪别掉了”眉头轻轻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