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缕天光悄无声息地洒下，沈清揣着那只木盒“扑通”一声从屋里冲了出来。
远远看见张起灵站在院门口，他立刻甩开小短腿，“哒哒哒”地朝那边飞奔而去。
沈清（儿童版）小哥你看！
他把盒子高高举到张起灵眼前，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沈清（儿童版）我把昨天的石子都带来了！
张起灵微微低头，伸手接过木盒，随即牵起他肉乎乎的小手，朝河边缓步走去。
晨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像是贴在地面的一幅剪影画，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到了河边，沈清三两下脱了鞋，踩进浅浅的水流中。
裤脚被溅湿了一圈，他却全然不在意，只顾埋头在水里翻找。时不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张起灵，兴奋地喊：
沈清（儿童版）小哥，看这个！像不像师傅画里的月亮？
张起灵闻声走近，接过石子仔细端详，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石子递给他：
张起灵（少年版）这个，给你。
沈清欢喜地接过来，捧在掌心里左看看右瞧瞧，又贴在脸颊上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嘿嘿”笑声。
接着，他挑了颗最大的石子塞到张起灵手心里，沈清（儿童版）那这个是小哥的！我们一人一颗！
两人坐在河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铺满一地。沈清絮絮叨叨说起昨晚做的梦，说梦见自己捡了满院子的石子，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
张起灵静静听着，偶尔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石子，嘴角隐约浮现一丝柔软的弧度。
太阳逐渐升高，沈清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跟在张起灵身后往回走。
他手里攥着石子，一路叽叽喳喳规划下午要如何把它们摆到宣纸上，和“天”“地”排成一排。张起灵听着他的碎碎念，嘴角微微翘起，脚步不自觉放慢了些，好让小孩能稳稳跟上。
快到院子时，沈清忽然停下脚步，拉着张起灵的手晃了晃，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恳求：
沈清（儿童版）小哥，我们先去看看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