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昭此时宛如坠入冰窖般,眼皮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四肢也像被冻的无法动弹。此时的她只能听见一抹温柔且带着些许忧虑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南胥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房,此时正坐在重昭的床边,见她眉头紧蹙,额间冷汗涔涔,心里也不大好受。
封遥知他心情不好,也不欲打扰,便拉着时颂悄悄的退出了房门,独留南胥月在房中陪伴。
南胥月.“这十年,你一定过得很不好吧。”
良久,见四下无人,南胥月也不管重昭会不会听见,只是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喃喃着,
南胥月.“我知道,若是我主动问起,你定是怕我担心,不愿多言。但我希望,我能够成为你最信任的人。”
他了解她。
她慈悲、怜悯,见不得人间疾苦,更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伤流血。在她的心里,天下苍生远比儿女情长要重要的多。人的一生很短,只要她应该愿意,他可以一直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陪伴她左右。
房中烛光摇曳,南胥月静静的看着她,却见她依旧双目紧闭,毫无苏醒之兆。
梦中,画面又是一转。
那是一个极大极空的地方,许多孩童聚集在正中央,似是惧怕一般嚎啕大哭。但上苍对于他们的哭泣恍若未闻,亦未心生怜悯,只是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大片大片的黑气朝着这边聚集,渐渐的形成了一个阵法。
得知此事的女子闻言,顿时惊惧不已,“你这是要放任他们拿这些孩子献祭!”
“不错。”面前的男人在看向她时,宛如邀功一般,脸上满是得意,“今日若是事成,这个世上便无人可以取代我!便是你也不可以!”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再无从前那悲悯苍生的神情。女子闻言,颤抖着手指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咳——”她顿觉胸口绞痛,咳嗽不止,在拿开手时,只见素日洁白干净的帕子上瞬间染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她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而面前的人也再不是刚认识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在高位多年,他们终究是与本心背道而驰,走向不同的路。
眼见他铁了心任由仙族戕害昭明,献祭无辜孩童的性命,她也不愿与他多言,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