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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当然没有反对，反而觉得他把所有人叫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事关他们朽仙阁的大业和清誉，她不会不管。
重昭.“你只是拥雪城最普通不过的修道者，能够坐上拥雪城长老的位置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我不为难你。”
话音落，于长老抬眼，满是诧异。
于长老.“阁主……”
重昭.“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要说什么感激的话。我可不是想放过你。”
重昭.“只是你既背叛了拥雪城，以谢雪臣的才智，很快便会查到你的身上，所以今日我即便放过你，谢雪臣和谢家那边也不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届时，你若是把谢家抖落出来倒也罢了，但你若是把朽仙阁抖落出来……”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重昭却骤然噤声。她缓缓抬眼，目光如冰刃般射向于长老，眼底翻涌着难以名状的阴冷，仿佛要将人拖入无尽的寒渊。那份凛冽，令周边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重昭.“不过，若是你肯实话实说，谢雪臣那边，我自会为你斡旋。”
于长老低着头，心中的恐惧渐渐自心底最深处爬起来。
重昭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强大却又这般能理解普通人困苦和恐惧的人。
于长老.“好、好，阁主问，我说。”
重昭.“是谁刺杀谢道承，你可知道？”
闻言，于长老一愣：
于长老.“难道，不是阁主点头，何阁主派人来的吗？”
重昭.“我从未下达过这样的命令，阿羡也从来不会背着我干这样的事情。而且刚刚你也说了，仙盟之中并不是只有一股势力渗透进来。”
于长老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缓缓吐出四个字：
于长老.“我不知道。”
重昭.“不知道？”
于长老.“那一夜，我接到一封传信，那封传信并没有署名。上面说，要我引开盟主闭关处的弟子，我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