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公馆外的梧桐树下,孟宴臣的手仍轻轻握着关雎尔的。远处外滩的灯光如星河倾泻,近处餐厅暖黄的光晕透过玻璃,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愿意尝试”四个字说出口后,关雎尔感到一阵轻盈的战栗。这不是她一贯谨慎的风格,但此时此刻,她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
孟宴臣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个微小而亲昵的动作。“谢谢你愿意勇敢。”他的声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关雎尔抬眼看他,忽然问道:“那本书,《冬牧场》...是你母亲的吗?”
孟宴臣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是的。她生前最爱那本书,说李娟的文字让她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在西北支教的时光。”他的眼神飘向远方,带着一丝怀念,“那是她少有的、完全按照自己心意生活的岁月。”
关雎尔安静地听着,感受到他话语中罕见的温情。这一刻的孟宴臣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而是一个怀念母亲的普通男子。
“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关雎尔轻声说。
“她是。”孟宴臣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如果她还在,一定会喜欢你。”
这句话轻轻叩击在关雎尔心上。她垂下眼帘,掩饰突然涌上的情绪。
孟宴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直白,轻轻放开她的手,转为绅士地示意方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回欢乐颂的路上,两人默契地不再谈论感情话题,转而聊起书籍和音乐。关雎尔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品味有许多相似之处,都喜欢古典音乐与民谣,都偏爱现实主义文学而非畅销小说。
车到小区门口,关雎尔准备下车时,孟宴臣递过来一个小纸袋:“路过一家老字号买的蝴蝶酥,听说很不错。带给你的室友们尝尝。”
这个体贴的举动让关雎尔心头一暖:“谢谢,她们一定会喜欢的。”
“下周我会出差几天,”孟宴臣说,“回来后再联系你。”
关雎尔点头,目送车子远去才转身走进小区。手中的纸袋散发着黄油和糖的甜香,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回到2202,邱莹莹第一个扑上来:“关关!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情况?”她的目光立刻锁定关雎尔手中的纸袋,“哇!这是什么?”
樊胜美从沙发上抬起头,敏锐地注意到关雎尔不同往常的神情:“关关,你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