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坠于此地,为你所救。”
慕湮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她救下的……是一个被天地不容的……煞神?
“此前之人,觊觎、惊扰于你,皆已清除。”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平淡的那个,“……无人再会伤你。”
他说完了。他认为这已是解释。她知道了他是谁,知道了他的力量,知道了他的“善意”。
他等待着。
等待着她的回应。或许是依旧的恐惧,或许是……别的什么?他不知期待什么。
慕湮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牙齿咯咯作响。过了许久,她才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细若蚊蚋的声音:“……为、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一无所有的盲女?撞破了这滔天的秘密,承受着这无法承受的“庇护”?
罗睺计都沉默了片刻。
为什么?
因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他破碎濒死、戾气最盛之时,毫无防备地靠近他,触碰他,说他“漂亮”,觉得他“需要呵护”的生灵。
因为那双看不见他狰狞面目的眼睛,却莫名地……照见了他千万年来从未有人触及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孤寂。
但这些纷乱芜杂的念头,无法用他贫瘠的语言表达。
最终,他只是看着她苍白惊惶的小脸,重复了最初那句她未能理解的话:
“你说,摔碎了……可惜。”
慕湮怔住了。就因为……她当时那句愚蠢的、发自本能的惋惜?
就因为这?
巨大的荒谬感冲淡了恐惧,让她几乎想笑,却又想痛哭。
就因为她一句话,他便留了下来,替她清除一切,将她囚禁在这温暖的牢笼里?
她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低下头,肩膀细微地颤抖起来。
罗睺计都看着她这副模样,那魔心之上的钝痛似乎又清晰了几分。
解释,似乎并无用处。
他不再言语,身影悄然消失,留下慕湮独自一人,站在撒落的草药中间,面对着这令人绝望的真相。
日子依旧在那种诡异的平静中流逝。
慕湮学会了在恐惧中麻木地生活。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避免任何可能引起他注意的举动。
罗睺计都也不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