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一点点?”
“我想……看看。”
声音颤抖,却像一道最纤细又最锐利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罗睺计都亘古不变的冰冷意识深处。
洞外暴雨初歇,水滴从岩缝坠落的声响变得清晰可闻,衬得洞内死寂愈发沉重。
罗睺计都站在原地,猩红的魔瞳落在慕湮摊开的、微微颤抖的掌心,又缓缓移向她那张写满孤注一掷决绝、却又因恐惧而苍白的小脸。
看看?
用他的力量?用这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掌控、不知是福是祸的“异变”之力?去看她那自出生起便蒙尘的目窍?
荒谬。
疯狂。
这蝼蚁般的凡人,竟敢觊觎煞神之力,提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要求。
他周身的寒意骤然加剧,洞内刚刚回升的温度瞬间跌至冰点。那是魔性被冒犯时本能的、冰冷的杀意。
慕湮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骤降的温度和恐怖的威压,摊开的掌心瞬间冰冷僵硬,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她害怕得想要立刻缩回手,想要跪地求饶,但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却死死撑着她,让她维持着那个摊开掌心的、愚蠢的姿势,牙关紧咬,瘦弱的肩膀细细地抖。
她在赌。
赌那冰蓝色流光治愈小鹿时的温和。 赌他塞回令牌时的沉默。 赌他落在她头顶那只冰冷却带来安定的手。
赌那坚冰之下,或许真的存在一丝……不同的可能。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罗睺计都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前所未见的、古怪的器物。杀意与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愕然在其中交织。
终于,他极其缓慢地、近乎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冷得能冻结灵魂:
“……你可知,你在求什么?”
慕湮猛地一颤,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他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那庞大的、非人的压迫感便如同山岳般倾轧下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此力源于吾,纵是异变,亦带煞性。”他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神魂上,“入你凡躯,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真灵湮灭之下场。”
“看看?”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