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痕上。
这是能肉白骨活死人的圣药,此刻用来消一道细微划痕。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开手,站起身。
石心却未收回脚,仍悬空晃荡着,仰头看他,眼睛还红着,却已没了泪意,只剩全然的依赖和一点点被安抚后的慵懒。
东华垂眸与她对视片刻,忽然极淡地提了一句:
“青丘的狐狸,”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寻常旧事。
“也曾弄伤过爪子,哭得响亮,传遍了十里桃林。”
石心歪头,显然没听懂“青丘”、“狐狸”指的是什么,但“哭得响亮”似乎让她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狼狈,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东华不再多言,转身似欲离去。
衣袍却是一紧。
低头,石心细白的手指正紧紧攥着他一片紫色的衣袖,力道不大,却固执。
她抬起头,小声地、清晰地,吐出一个新学的词:
“……疼。”
这次,却不是在说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