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浅被彻底晾在一旁,举着的酒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脸上那点强撑的笑意几乎挂不住。她身后一位性子较急的青丘女君忍不住开口,语气带刺:“帝君未免太过厚此薄彼。我家女君好心敬酒,帝君不饮便罢,怎的连句话也吝啬?倒是对这不知来历的小仙体贴入微!”
这话一出,周遭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东华帝君缓缓转回视线,眸光落在方才开口的那位青丘女君脸上。
那女君被他目光一扫,顿觉元神如坠冰窟,周身血液都冻僵了,脸色唰地惨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踉跄着后退半步,被白浅伸手扶住。
白浅脸色亦是难看,却强自镇定:“帝君恕罪,小妹无状……”
东华却并未看她,而是抬手,自身后侍立的仙官托盘上取过一件叠得整齐的、以月华丝织就的软毯。那本是置于帝君座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俯身,亲手将那软毯铺在石心赤足之下,将她一双纤足仔细盖好,边角掖得妥帖。
动作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目光终于落回白浅等人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瑶池每一位仙者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本君惯的。”
“青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