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躺着,周围一圈白花,太……太吓人了……”
“注意到有什么异常的人或者车辆吗?”杜城追问。
“没……没有,天刚蒙蒙亮,没什么人。”男人努力回忆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昨天傍晚我跑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个男的在这附近徘徊,穿着深色衣服,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他手里好像……好像拎着个篮子?我当时没太在意。”
篮子和花?沈翊记下了这个细节。
尸体被运回法医中心进行解剖。沈翊则留在现场,仔细勘查那个白色花环。花瓣摆放得极其规整,间距均匀,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他蹲下身,仔细观察花瓣下的草地。
“杜队,”沈翊招呼道,“来看这里。”
杜城走过去,顺着沈翊指的方向,看到在几片花瓣下方的草叶上,有极其细微的、被重物压过的痕迹,不是脚印,更像是……某种支架的支脚留下的浅坑。
“他用了工具来辅助摆放花瓣,确保圆形的完美。”沈翊分析道,“凶手有强烈的秩序感和完美主义倾向,对‘仪式’的细节要求极高。”
回到分局,苏眠的初步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确切的死因是琥珀胆碱过量导致的呼吸肌麻痹。”苏妮在电话里告知沈翊,声音严肃,“这是一种医用肌肉松弛剂,通常用于手术麻醉辅助。她在死前被注射了远超安全剂量的琥珀胆碱,意识清醒但无法动弹,最终在清醒状态下因呼吸停止而死。”
意识清醒,无法动弹……沈翊的心沉了下去。这意味着死者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而凶手,很可能就在一旁,冷静地“欣赏”着这个过程,并布置那个白色的花环。
“注射点在哪里?”沈翊问。
“在左侧脚踝内侧,非常隐蔽的位置。针孔极细,同样是使用微量注射器。”苏眠回答,“另外,在她的指甲缝里,我们提取到了极微量的白色颜料颗粒,不是花瓣的色素,更像是某种绘画用的钛白粉。”
白色颜料?沈翊立刻联想到了那个完美的白色花环。难道花瓣被用颜料处理过?或者,凶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