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河畔的第二具尸体,如同一个阴冷的回响,证实了最坏的猜测——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有条不紊、正在形成固定“仪式”的连环杀手。
发现地点相距第一现场不到三公里,同样临近水系,环境僻静。死者同样是年轻女性,同样穿着浅色衣裙,双手交叠于胸前,面容异常平静。她的周围,同样被用新鲜的白晶菊花瓣,摆放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与上一案时间窗口高度重叠。”苏眠在第二现场进行初步检验,声音透过口罩,听不出情绪,但语速比平时更快,“体表无外伤,无挣扎痕迹。初步判断死因相同。”
她的镊子指向死者的左侧脚踝内侧:“注射点在这里,与上一案位置完全一致。”
沈翊站在不远处,目光扫过这个几乎复刻的现场。完美的圆,安详的死者,纯白的花瓣。凶手的“仪式感”在重复中得到了加强,也透露出他日益膨胀的自信和掌控欲。
“花瓣的品种、摆放方式,完全一致。”沈翊对杜城说,“他在完善他的‘作品’,并且……乐在其中。”
杜城脸色铁青:“妈的,这才隔了几天!他是在挑衅!”
回到分局,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两起案件并案侦查,压力呈几何级数增长。
法医中心解剖室内,苏眠对第二名死者进行了详细解剖。
“死因确认,罗库溴铵过量。”苏眠在电话里对沈翊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这是另一种非去极化肌松药,作用与琥珀胆碱类似,但起效稍慢,作用时间更长。同样会导致意识清醒下的呼吸麻痹。”
又是医用肌松剂!但换了种类。
“注射点确认在左踝内侧,针孔特征与上一案相同,使用的是同类型微量注射器。”苏妮继续汇报,“但在她的右手食指指尖,我们发现了极其微量的油性物质残留,不是常见的护肤品,成分正在分析。”
“指尖?”沈翊捕捉到这个细节,“她临死前可能触碰过什么?”
“可能性很大。残留物量极少,像是无意中蹭到的。”
与此同时,技术队对两处现场的白晶菊花瓣进行了溯源。这种花并非稀有,但要在凌晨时分获取如此大量、新鲜且完整的花瓣,并非易事。排查重点放在了夜间营业的大型花市、以及拥有白晶菊种植基地的花圃。
沈翊则在画室里,将两起案件的现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