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动了舍弃念头的庶女,如今竟成了盛家前程命运的关键所在。当真是……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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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阁内,似乎一切如常,又似乎处处不同。
院墙依旧高耸,花藤依旧繁茂,松鼠在树上跳跃,那只唤作小白的袖犬亲昵地蹭着墨兰的裙角。只是往来送东西的齐王府侍卫,腰杆挺得更直,神色间更多了几分与有荣焉的恭敬。
送来的东西也悄然变了些味道。不再仅仅是玩物、吃食或改善生活的物件,开始夹杂一些更显身份、也更耐人寻味的东西。
比如,几匹显然是宫内赏赐下来的、流光溢彩的云锦和缂丝。
比如,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做工精致,款式却并非时下流行的娇俏,反而透着几分沉稳大气。
甚至还有几匣子上用的贡墨、御纸,以及一方雕刻着蟠龙纹样、显然是亲王规制的田黄石印章料子。
这些东西,无声地昭示着送礼之人尊贵的身份,以及那份心思的转变——从最初的笨拙讨好,到如今的……隐隐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的维护与认定。
墨兰看着云栽将那些东西一一登记造册,收入库房,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拂过那冰凉滑腻的云锦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那局许久未动的残棋出神,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似乎夹杂着女子尖利的哭闹声。
“云栽,外面何事?”她蹙眉问道。
云栽快步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脸色有些发白,低声道:“姑娘,是……是安阳郡主,带着几个人闯到府门口,吵着要见姑娘,被……被咱们府上的护卫和小王爷留下的侍卫拦住了。”
墨兰执棋的手一顿。安阳郡主?那个在围场被赵瑾当众呵斥的将门虎女?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远远地,能听到府门方向传来安阳郡主带着哭腔的、不依不饶的声音:
“……她盛墨兰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瑾哥哥!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让我进去!我要问问她……”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拦我?!”
声音尖刻,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墨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方向。她并不意外。赵瑾那般张扬地宣告,自然会引来嫉恨。这安阳郡主,不过是第一个按捺不住跳出来的罢了。
她正欲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