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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别扭忽然就散了。跟一个伤得神志不清(或许只是本性如此)的蠢货计较什么?
“太招摇。”她淡淡回了三个字,将水杯放回桌上。
赵瑾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怕什么?有本王在,你想戴什么就戴什么。”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语气带着点幼稚的炫耀,“回头让人再打几套素净些的,金的玉的珍珠的,随你挑。”
墨兰懒得理他这暴发户般的言论,转身想去看看炉子上的药煎得如何了。
刚迈出一步,手腕又被拉住。
“别走。”他声音里的虚弱又明显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依赖,“就在这儿。”
墨兰回头,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温度依旧烫得惊人。她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忍心甩开。
“我去看看药。”她解释道,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让下人去。”赵瑾执拗地不肯松手,甚至得寸进尺地将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陪我说说话。”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墨兰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怎么没有?”赵瑾仰头看着她,因发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掺杂质的好奇,“说说你。你小时候……在扬州外祖家,也这般……不爱说话么?”
他问得突兀,眼神却认真。仿佛真想透过此刻这个清冷疏离的盛墨兰,看到那个他未曾参与过的、小小的她。
墨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前世今生,很少有人会问她这些。盛紘关心她的才学是否能为家门增光,林噙霜教导她如何争宠算计,如兰明兰与她更是隔阂深重。她的喜怒,她的过往,似乎从不重要。
可这个蛮横闯入她生命的人,在她以为他只会送些荒唐东西、写些混账话的时候,却突然想知道,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不记得了。”她声音淡漠。
“骗人。”赵瑾却不依不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那里皮肤最是细嫩,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你定然是小时候就这般……唔,像只绷着脸的小猫。”
他用词粗陋,形容得也毫不贴切,可那语气里的笃定,却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