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我说浮生不得好死!
绛夜.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我说?
绛夜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嘶吼。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灸舞的情绪,他几乎是失控般扬起拳头,狠狠砸在绛夜的胸口。“砰”的一声闷响,绛夜闷哼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往后倒去,撞在椅背上。他捂着胸口,猛地咳出一大口血,刚喝进去的汤药混着血迹吐在衣袍上,狼狈不堪。
灸舞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绛夜苍白带血的脸,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失控了。
方才那一瞬间,他竟忘了自己是在替浮生弥补,忘了绛夜是个连咳都能吐血的病人。
桑漾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扶住绛夜,又转头看向灸舞,语气带着急切。
桑漾鬼王!你怎么能动手?他的身子根本经不起……
灸舞没说话,只是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只剩下一丝复杂的疲惫。他看着绛夜虚弱的模样,喉间发涩。原来化解多年的恨,比他想象中难得多。
胸口的钝痛还在蔓延,绛夜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又一阵剧烈咳嗽,每咳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疼。可咳完后,他却突然安静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活死人,瘫软地靠在椅背上,连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疲惫。
片刻后,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那笑声又轻又涩,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灸舞的左臂上,雪白的纱布早已被渗出的血染透,晕开一片暗沉的红。
他们刚来到九幽殿时,桑漾说过,浮生为了救他去离恨天取了离恨净水,在溶解池里硬扛了九天,经历九死一生才回来。他当时只当是惺惺作态,可此刻看着那片刺目的红,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混乱,他实在不懂,浮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浮生能为了好多人抛却生死,甚至能为了毫无交集的人拼尽全力,怎么当年就独独对宝儿冷眼旁观?
宝儿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把浮生当做亲哥哥,有好吃的先想着他,有处罚先护着他,可到了宝儿命悬一线的时候,浮生却连一丝援手都不肯伸。
绛夜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不甘。
绛夜.你能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