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站在水晶城的街角，风从东边吹来，带着金属与雪的气息。荆羽就站在前方，她的衣服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她的目光扫过星霜、暗影、熔岩，最后落在寒霜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寒霜的狐耳上。那对白底蓝纹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她瞳孔缩了瞬。“是你。”她低声说，声音很轻，却像刀划过冰面。其他人愣住。
“她……只认得你？”晓霜小声问。寒霜没回答。心跳有点快。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他们共同经历过七次轮回，她为寒霜背叛龙族血誓，寒霜也曾抱着她跳下焚心崖。可现在，她眼里没有过往的温度，只有审视和一丝……压抑的波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盯着寒霜，“这条时间线不该有你。”寒霜笑了下：“那你呢？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眼神一凛：“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记得你，也不需要记得。我只是……本能地知道你是谁。”“因为我的耳朵？”寒霜摸了摸耳尖。“不全是。”她说，“是因为你看我的方式——像已经看过我一百次生死。”空气静了一秒。
暗影皱眉：“所以她只认得你一个？其他人都是透明的？”“闭嘴。”荆羽突然冷声道，“你们的存在会影响他身上的频率。再靠近，我就切断这里的共鸣场。”熔岩冷笑：“口气不小。”“她能办到。”寒霜拦住他，“荆羽从来不是靠力量活着的人。她是‘识途者’——能在无数时间线中辨认出同一个灵魂。”星霜怔了怔：“所以她不是记住了你，而是……感知到了你？”
“对。”荆羽看着寒霜，“别的人都可以换脸、变声、改记忆，但你的灵魂波频没变。尤其是这对耳朵——它们不是装饰，是锚点。”寒霜心头一震。那是只有最亲密时她才说过的话。“那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寒霜问。“因为规则。”她声音低了下去，“每一条时间线重启，第一个认出对方的人，会被‘修正力’抹除。我想活下来，就得等你先开口。”
寒霜明白了。她不是忘了寒霜。她是不敢相认。“那你现在说出来，不怕被清除？”寒霜逼近一步。“怕。”她直视寒霜，“但我更怕你带着别人重新开始。”风停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藏在袖子里的手似乎握紧了什么。寒霜知道她在忍——忍着扑过来的冲动，忍着喊我名字的欲望。
可就在这时，天空传来钟鸣。
三响。
“糟了。”晓霜脸色变了，“守夜人要巡街了。”荆羽后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