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寒霜猛地转头，看向那名幸存者。
寒霜在翻找药物的同时，那人传来了惨叫声。于是寒霜迅速看了过去。对方已经倒在地上，正痛苦地捂着腹部，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他的身体不断抽搐，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毒……”那人艰难地开口，“柜子里……有陷阱……”寒霜皱眉，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他伸手按在那人的手腕上，脉搏微弱而紊乱，毒素正在快速扩散。“忍住。”寒霜低声说，指尖开始凝结出冰晶。他另一只手迅速打开医药柜，翻找解毒剂。果然，在最底层，他找到了一支泛黄的抗毒血清。
毫不犹豫，他拔掉封口，将针剂注入那人体内。几分钟过去，那人的抽搐逐渐平息，呼吸也稳定了些。寒霜松开手，看着自己指尖残留的冰霜。他知道，自己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面前。“你欠我一条命。”寒霜低声说。那人虚弱地点点头，声音沙哑：“谢谢……我叫林野，我的朋友威廉还在等我……求你，帮帮我。”寒霜沉默片刻，站起身。
“带我去见他。”
寒霜跟着林野穿过几条破败的街道，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掩体。掀开厚重的布帘，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角落里，一个男人正躺在简易担架上，脸色苍白，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这是威廉·诺尔斯。”林野低声说，“他曾经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寒霜走近几步，仔细打量威廉的脸。他的皮肤已经泛起黑色纹路，呼吸微弱，显然情况很不乐观。“病毒侵蚀得太快了。”寒霜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威廉的脉搏，“你们没有尝试过注射血清？”“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林野声音低沉，“而且，威廉他……不肯用。”寒霜皱眉：“为什么？”林野叹了口气：“他说，如果解不开这个病毒的秘密，就算活下来也没意义。”寒霜沉默片刻，缓缓起身。“他还有多久？”
“最多两天。”
寒霜看着威廉痛苦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基地时的画面。他知道那种无力感，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靠硬拼就能解决的。“我帮他。”寒霜忽然开口，“但我要知道他在研究什么。”林野一愣，随即点头：“如果你真能救他，他会告诉你的。”寒霜伸出手，轻轻按在威廉的额头上。他的体温已经开始下降，时间不多了。“带我去你们的研究资料存放点。”寒霜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