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高一（3）班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粉笔灰在光束里轻轻浮动，教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翻书的细微响动，早自习过半的宁静被郁婉婷练习册上突然出现的简笔画打破。
那只简笔画小人歪着脑袋，两条细细的胳膊不成比例地晃在身体两侧，头顶的蝴蝶结大得夸张，像是要从纸面蹦出来，旁边“郁大渣”三个狗爬字歪歪扭扭，墨色还带着几分新鲜的湿润。
郁婉婷的指尖刚触到纸面，不用回头，后颈那熟悉的、带着点灼热的视线就已经告诉她是谁干的。
她攥着铅笔猛地转头，笔杆被握得微微发烫。
后座的宋亚轩正趴在桌上，胳膊肘撑着桌面，手掌支着下巴，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被晨光染成了浅棕色。
见她看过来，他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连脸颊上的梨涡都透着几分欠揍的意味。
他身上的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晨光落在上面，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作为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学霸，宋亚轩偏生长了张招摇的脸，每次走在校园里，都能引来不少女生偷偷的目光。
可在郁婉婷面前，他总没个正形。
宋亚轩“哟，我们郁大艺术家要动手了？”
宋亚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刚好能让郁婉婷一个人听见。
没等她反驳，他突然抬手，快准狠地抢过她手里的铅笔。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腹，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低头在那只简笔画小人旁边快速勾勒，没一会儿，一个举着画笔的小身影就出现了，小身影的头发还特意画成了郁婉婷标志性的马尾。
宋亚轩“画好看点，不然对不起你去年校园艺术节的金奖。”
他把铅笔递还给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这话倒没夸张，郁婉婷画画是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