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
“我数三声。不开门,我就让警卫连把门拆了。”
走廊里一片寂静。
“一。”
“二。”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门后,是周北辰。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病号服,头发凌乱,眼眶下带着青黑,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高大的身躯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这两年,他在无边的黑暗里沉浮,对外界一无所知。可记忆回笼的瞬间,他最先想起来的,就是眼前这张苍老了许多的面孔。
“爷爷。”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又看向旁边的贺严,喉结滚动了一下。
“贺爷爷。”
周师长看着孙子,两年了,终于又听到他清清楚楚地喊自己一声“爷爷”。
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可一想到这小子刚醒过来就干的混账事,他心里那点欣慰,瞬间就被一股火气给冲散了。
他没说话,沉着脸迈步走进病房。
贺严跟在后面,拍了拍周北辰的肩膀,叹了口气,也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片狼藉。
摔碎的杯子和暖瓶已经被护士收拾了,但那股压抑的、暴躁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里。
周师长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那只缠着纱布、还在往外渗血的右手上。
“手怎么回事?”
“没事。”周北辰把手背到身后,“不小心碰的。”
“碰的?”周师长冷笑一声,他没再追问,而是上前一步,直接抓过周北辰藏在身后的右手。纱布上浸出的血迹刺眼,他看了一眼,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周北辰,你是不是觉得你脑子好了,翅膀也硬了,敢在我面前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了?”
周北辰垂下头,不说话了。
贺严在一旁打圆场:“老周,孩子刚醒,你别这么大火气。北辰,坐下说。”
周北辰没动,他倔强地站着,像一杆标枪。
“爷爷,贺爷爷,你们是为苏晴同志的事来的吧?”他干脆挑明了说。
“你还知道是‘苏晴同志’?”周师g长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就只剩下‘媳妇’两个字了!”
周北辰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脖子根一直烧到耳尖。
他梗着脖子,大声反驳:“我那时候脑子不清醒!”
“那你现在脑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