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流食。贺参谋长送来的野山参还在,我用文火煨上,不能出一点声音。”
王大锤皱着眉,瓮声瓮气地反驳:“厨房离得远,没问题。主要是咱们这层楼,走路声音都得注意。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换布鞋,谁敢穿皮靴,我把他鞋底拆了!”
李默则拿出平板,开始规划:“我来设置一个轮班表,每两小时换岗,保证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同时,我会入侵基地的广播系统,设置物理静默,任何常规警报都无法在这里响起。”
几个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赵宇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
“都闭嘴。”
世界瞬间安静了。
赵宇靠在门边的墙上,抱着臂,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只说了一句。
“让她睡。”
……
大礼堂那边,经过最初的狂喜和混乱,终于渐渐恢复了秩序。
贺严亲自坐镇,安排医护人员给苏醒的战士们做初步检查,又让炊事班熬了最易消化的米粥,一勺一勺地喂他们喝下。
看着那些年轻的脸庞上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贺严那颗悬了一个月的心,才算真正落回了肚子里。
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那部加密的步话机,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这一个月,他每天都活在煎熬里,鬓角又添了许多白发。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我是周定国!”电话那头,周定国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焦灼。
“师长……”贺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贺严。”
“情况怎么样了?!”
贺严的眼眶一热,强忍着激动,一字一句地汇报:“活了……师长,全都活过来了!一百二十三个兵,一个都不少!全都从鬼门关……被晴晴那丫头给拉回来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贺严甚至能听到周定国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周定国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颤抖:“好……好!好啊!”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那丫头呢?她怎么样?”周定国立刻追问。
提到苏晴晴,贺严的语气瞬间充满了心疼和敬佩:“她……她快累垮了。整整二十八天,几乎没合过眼。刚才把后续的康复方案交给我,人就被利剑小队的人抱回去了,沾着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贺严顿了顿,补充道:“师长,您是没看到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