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着相柳问，但相柳知道他问得是谁。
“因为我给你喝了我的妖血，它可以让你在海底里自由呼吸。不过，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等它的妖力耗尽，你就不能呼吸了。”
相柳淡淡地回应道，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小夭愣了一下。
又是血。
她按捺住心中的不适，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道：“那倒挺好！能在死之前看上这样的美景，是我赚了。”
然后，她靠在蚌壳上，感叹道。
“好大的蚌壳，我第一次见，这得产出多大的珍珠！”
不同于小夭的欣喜，相柳的背影却被淡淡的死寂笼罩。
好像失血过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是他。
良久，他开口道。
“等你的身体好了，我可以带你去看东海的珍珠。虽然没有这么大，不过也很漂亮。”
相柳的话有些艰涩。
但他话里的意思，小夭听得出来。
“等我的身体好了？”小夭自嘲一般地笑道，“我的身体还能好吗？”
她的眼神望向自己已经断了的臂膀。
“而且，他会允许我好吗……”
小夭转过头，盯着相柳的背影。
相柳的灵力非凡，自然能感受落在他背上的目光。
“如果他不允许，我怎么能把你带到这来。既然你来了，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是吗？我以为他把我送给你，是为了让我继续给你吸血呢。”
小夭的话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不是的，不是为了你的血。”
相柳否定道。
闻言，小夭嗤笑了一声，笑声里都是讽刺。
相柳明白小夭的意思，但相柳确实也没有骗她，离朱同意让相柳把小夭带走，还真不是为了她的血。
是因为情人蛊。
相柳体内的情人蛊，实在是太“神奇”了，连出身九黎的智容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如果杀了小夭，相柳的命一定会少一条。
为此，离朱不得不留下小夭的性命。
过去对小夭做的事，也不能再继续了。
尽管相柳犯过错，但相柳毕竟是离朱的大舅子，看在相瑶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