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环城之围。
回营时,主将还想刁难,长公主直接把他的军功册拍在帅案上,冷声道:“段南雄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将才。谁再敢埋没他的功劳,就是跟本公主作对。”
后来,她又屡次提拔他,教他兵法谋略,甚至在他被人弹劾通敌时,力排众议保下他,只说:“段南雄的为人,本公主信得过。”
从一个随时可能被军法处置的小队长,到如今手握兵权的三品将军。
他的每一步,都是长公主给的。
这份知遇之恩,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哪怕过了二十年。
长公主不知所踪的这年,他数次徘徊长公主门外,以为再也见不到长公主,没想到在这平平凡凡的一天夜里,长公主犹如天降。
苏添娇望着眼前眼眶泛红的段南雄,眸色漫过一层悠远的暖意,带着几分打趣,几分感慨:“段南雄,你倒是没忘当年的规矩。”
“末将不敢忘。”段南雄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当年若不是您慧眼识珠,拔末将于微末,末将早已是辕门外的孤魂野鬼,何来今日的段南雄。”
这话一出,不仅段诗琪惊得目瞪口呆,连周围的仆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疑惑眼前被称作寡妇、村妇的女人到底是何来头,竟让段南雄这朝廷三品大员如此尊敬,甚至都跪下了。
苏添娇笑了笑,收起眼底的悠远,语气又恢复了几分漫不经心:“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话锋一转,她眼神骤然变冷:“只是段南雄,当年教你的,可不只是兵法,还有明辨是非、知恩图报。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为了一点私怨,就想取人性命?”
段南雄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教女无方,求您降罪!”
苏添娇单手托腮,淡然说道:“降罪那倒不必,你要知道惯子如杀子。今日你为了让她开心决定对我女儿下手,你暂时还能守住底线不杀我女儿,若是她再以身逼,你是不是就要妥协?”
“来日她在外再受了气,再次以身相逼,你是不是又要妥协?周而复往,她性格会变得越来越尖锐刻薄,让你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那你又打算杀多少人来讨她欢心?如此下去,你又要与多少人成仇?这段家迟早覆灭。”
段南雄身体狠狠一怔,显然已经完全将她的话听了下去。
一时糊涂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
苏添娇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挥手,看好戏地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揍,去吧!”
段南雄的目光骤然落在段诗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