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川双手插兜的走上前来,绕着沈清薇走了一圈:“沈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怕我逼你继续作画,还是怕星浅的真诚会令你自己当初轻易就放弃作画之事而感到羞愧?”
沈清薇只是一声低喝:“别说了!”
这个时候她不再忌惮季烬川的一切,只是想要尽快摆脱心灵上的压迫感。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也不明白!
“季先生,答应星浅的事我不会食言。”
“我还会来看她。”
“但w,也绝不会再重拾画笔。”
说完沈清薇也不再等待霍安宁,自己拢紧大衣疾步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去。
季烬川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身上有无奈,有冰霜冷意,唯独没有怒意。
等到沈清薇的人影都快走不见了,季烬川才看向一旁待命不敢乱动的霍安宁。
“去送她。”
霍安宁开着车追了上来。
“沈小姐,快上车。外面冷——”
沈清薇不是没苦硬吃的人,她看了眼车里没有别人,这才赶紧坐了上来。
她正搓着手,就听霍安宁说道:“沈小姐,您别怪季先生。”
“他早知道您今天要来,将原本两个月前就定好的行程都给推了。”
“那会儿您和小姐单独相处的时候,季先生怕小姐会突然失控伤害你,还一直亲自守在旁边呢。”
“还有,您在山路上车子开不了,我才去请示他就自个儿开车走了。”
“沈小姐,季先生很重视和您的这次见面。”
沈清薇:“我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星浅。”
霍安宁听她误会了,赶紧解释:“不!因为你是w!还有,你是沈小姐!”
沈清薇没听明白。
霍安宁就继续说道:“这三年来,季先生因为要找你,所以早就在家里把你的画作,网上的,手里的,都给研究了千百遍了。”
“也许,他如今才是这个世上最懂你画的人。”
“像小姐说的,你的画里有个越来越深的洞,这话也是季先生最先说出口的。是小姐听了去,她懵懂无知的,就知道喜欢你的画,后来就渐渐地总是嚷嚷要找画里的洞在哪里。”
“再后来就引发了十六次的纵火。”
“为此,季先生还挺自责挺内疚的。”
沈清薇彻底震惊。
她是真没想到,竟然是季烬川更先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霍安宁:“所以先生可能对你不再画画的事,比任何人都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