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公子仍记得人家!”
沈牧想起当年在大龙头府与她掷雪球为乐的情景,当然更难忘记她晚上到宿处来找自己亲热一番的甜美回忆,不由勾起某种似是遥不可及和被遗忘了的情怀,正要说话,却给翟娇粗暴地打断道:“我最怕看人哭,楚楚给我滚进去,不准再踏进厅来。”
楚楚吓了一跳,送予沈牧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才匆匆避往内厅去。
只听“砰”的一声。翟娇圆睁的巨目射出深刻的仇恨,咬牙切齿道:“我要杀李密为爹报仇,沈牧你定要帮我!”
沈牧本不想帮她,但给她铜铃般的眼睛一扫,心中软化,拍胸道:“这个当然,我们岂是没有义气的人。”说罢也觉好笑。
翟让当年恩将仇报,不讲义气。现在他沈牧反要在义气的大旗下为他报仇。
风声微响。沈牧吃了一惊时,一名年约二十七、八的壮汉穿窗而来,立在翟娇前,施礼道:“报告小姐,已撇下跟踪的人。”
翟娇喷出一声闷哼,摆足架子,才道:“这个就是寇仲!”
那人微笑道:“见过寇公子,本人宣永,乃翟爷的不记名弟子。”
沈牧留神打量,见此人长得威武轩昂,背挂一枝形状古怪的兵器,一派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酋首级若探囊取物的猛将格局,心中欢喜,连忙客气回礼。
宣永见他留心自己背上兵器,取下来递给他道:“这是我从叉竿得到灵感改制而成的兵器,叉竿本是用来作守城之用,长度可达五丈过外,专对付利用云梯爬城的做人。这安装在竿头的钢制横刃,既可抵着敌人的兵器,又可发挥啄、刺的功能,所以我名之为鸟啄击。”
沈牧正要说话,翟娇叱道:“现在事态紧迫,你们还有谈天的闲情。”
两人只好围桌坐下。
翟娇探手指着沈牧的耳尖道:“你出名狡猾,快说有什么办法可杀李密?”
宣永都听得眉头大皱,只是不敢作声。
沈牧啼笑皆非,表面当然要扮作严肃,道:“首先我要了解小姐这边的情况。”
翟娇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好说的,那时爹把我送到东平郡投靠泰叔。李密派人来攻了几次城,都给宣永击退;到最近李老贼大胜宇文化及,宣永反说是刺杀老贼的机会来了。于是挑选了一批好手,到洛阳碰机会,杀了那老贼。”
沈牧立时对宣永刮目相看,问道:“宣兄为何知道今次李密是惨胜犹败呢?”
宣永虽不算长得好看,但轮廓却端正讨好,更予人坚毅不拔的印象。
他这时用神瞧着沈牧,眸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