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记起跋锋寒曾提过此人,乃突厥王族内出类拔萃的高手,又曾助李阀攻打开中,与李世民关系良好。
冷哼一声道:“他才不会单为跋锋寒千山万水到洛阳来,照我看他是想在中原搅风搅雨才对。”
宋玉致道:“不管是什么都好,最怕他是要借你们来建立威势。现在突厥势大,谁都不愿树立这种强敌。勿要以为王世充肯会保护你,他本身亦是突厥来的胡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沈牧心中一寒,说不出话来。
宋玉致柔声道:“另一个要防的人是伏骞,此人智勇双全,有不可一世的气概,今次到中原来绝不会是为做好事。”
沈牧这才记起昨晚决斗的事,奇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昨晚伏小子和曲傲老头并没有动过手的样子,这是什么一回事?”
宋玉致道:“你昨晚大显威风时,伏骞早来了,待你们走后,便主动把战期更改,定在明晚再在曼清院与曲傲一决雌雄。唉!此人只是几句话,便在中原建立了身份地位,先声夺人,手段非凡。”
沈牧苦笑道:“我的头现在开始痛了!玉致可否赠我一吻,以鼓励士气。”
宋玉致骇然移开,俏脸飞红,大嗔道:“你休要痴心妄想,我是看在二哥份上,才来提醒你这恬不如耻的家伙。”
沈牧嘻嘻一笑道:“什么也好,三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保证娶你为妻后会哄得你终日开开心心的。”
宋玉致花容转冷,淡淡道:“你今晚留得性命再说!唉!我真弄不清楚你,一下子开罪了这么多强横的敌人。罢了!玉致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沈牧目送她远去后,一个筋斗翻上瓦面,朝酒铺的天井掠去。
沈牧跃落天井,跋锋寒启门恭候。他步入铺内,与徐子陵和跋锋寒一起饮酒至午夜子时。
三人离开酒铺,徐子陵此时到了沈牧另一边,展望长街。
这条洛阳最繁荣的通衢大道静如鬼域,不见半个行人,所有店铺楼房均门窗紧闭,只余门檐下的风灯斜照长街。
洛水在左方千步许外流过,浩然壮观,接通这条宽达百步,长逾八里,两旁树木罗列的洛阳第一大街。
沈牧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往洛阳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徐子陵虎躯一震,低叫道:“秦川?”
事实上不用他说出对方的名字,沈牧和跋锋寒也知道前面那人正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芳驾亲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