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否则她是不会用这种不客气的语调说话。
红拂女的目光最后落在徐子陵身上,凤目闪动着智慧的异芒,语气转柔道:“秦王有要事想与两位一会,故特遣妾身来请驾。事关重大,两位万勿拒绝。”
跋锋寒再不看她,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子陵从容道:“仲少去吧!一切由你拿主意。”
沈牧默然片晌,终点首同意。
红拂女把门推开,轻喟道:“进去吧!希望出来时你仍是靖郎的好兄弟,而非势不两立的敌人。”
沈牧淡淡瞧了她一眼,才步入门内,顺手把门关上。
这是北翼第三层东端最后一间厢房,比之他们那间大上近倍。
李世民背着他负手立在窗前,正凝望下方园子的鱼池。
听到沈牧的声音,李世民叹道:“事情是否尚有转圜的余地呢?”
沈牧来到摆在中间的圆桌前,盯着他雄伟挺拔的背影,沉声道:“世民兄是指哪一方面的事?”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来,深深瞧着沈牧道:“我们多少年未碰过头哩?仲少你比我想象中变得更厉害,无论举手投足均有一代高手的风范,难怪虽是仇家遍地,仍没有人能奈得你半点何,反给你戏弄于股掌之上。”
沈牧微笑道:“比之秦王殿下,在下又何足道哉。秦王自太原起兵,先后击败旧朝猛将宋老生和屈突通,以少胜多,智取关中,令贵阀能拥有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力根据地。接着又西征陇右以巩固关中,把薛举父子来犯的大军赶回老巢去。现在谁还敢小觑你们李家,如此功业何人能及。”
李世民哂道:“我李家屡世为将,根基深厚,只要师出有名,策略正确,得胜是理所当然,怎及仲少你孑然一身,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改变了天下的形势。哈!不见这么久,坐下来喝杯酒如何?”
沈牧无可无不可的坐下来。
李世民举起酒壶,为他注酒,微笑道:“我还是欢喜你唤我作世民,我们的交情岂同泛泛之交。当年若非有你们兄弟之助,我李家怕亦没有今天的风光。”
接着坐下,双手举杯敬礼道:“这一杯是为谢仲少于飞马牧场仗义援手,使秀宁免陷于李天凡、沈落雁的谋算中。”
火辣攻心。
沈牧捏着喉咙叫道:“好酒!不是有毒的吧?”
李世民闻言哈哈笑道:“仲少仍是玩世不恭,以你目前的功力,什么毒酒能奈得你何?我李世民更不是用这种手段的人。”
沈牧干咳道:“原来好的酒就像毒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