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汉语干涩生硬,偏又爱咬文嚼字,令人发噱。
沈牧舒服地把背脊挨靠椅背,斜眼兜着他道:“老兄你说得好,我们既知你是何方神圣,却又敢坐在这里饮酒作乐,恭候大驾,自然不是因活得不耐烦哩!”
婠婠见他说时挤眉弄眼,“噗哧”娇笑,接着盈盈起立,别转娇躯,迎着因骤睹她姿容艳色而目瞪口呆的众寇甜甜笑道:“我只是个过路的客人,你们要打生打死,一概与我无关,奴家要走了!”
沈牧和徐子陵知她杀人在即,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满。
窟哥剧震道:“请问美人儿欲要到哪里去?”
他一时不备下被婠婠的绝世容色完全震慑,竟说出这么一句彬彬有礼,与其一向作风完全配合不到的话来。
婠婠移往沈牧和徐子陵背后,累得两人提心吊胆时,才收起笑容,回复一贯的冰冷,目光射在那老者身上,柔声道:“这位前辈该就是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米老师吧?近来绝迹中原,想不到竟是投靠了契丹人。”
米放色变道:“你是何派何人弟子,竟知道米某人来历。”
沈牧长笑道:“米老儿你坐稳,这位大小姐的师尊就是……嘿!对不起!”
婠婠收回攻向他的天魔劲,从容道:“这才是听话的孩子嘛!”
窟哥等面面相觑,想破脑袋都弄不清楚三人的关系。
徐子陵不耐烦的道:“小姐你不是要走吗?”
婠婠倏地移前,似欲在窟哥和米放两骑间穿过,往城门飘去。
沈牧嚷道:“请顺手关上城门!”
窟哥长笑道:“美人儿想走吗?没那么容易吧!”
米放则露出凝重神色,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婠婠的赤足。
左右各两骑驰出,交叉般朝婠婠合拢过去。
这些契丹人从少在马背上长大,人人骑术精湛,从马背擒人,正是拿手把戏。
只有沈牧和徐子陵素知婠婠狠辣的手段,都有不忍卒睹的感觉。
他们当然不会阻止,这些马贼人人作恶多端,没有一个不是死有余辜。
四骑此时离婠婠愈来愈近,众贼齐声呐喊,为同伙弟兄喝彩打气,声震长街。
城门处再涌入数十骑,因好奇心而进城观看。
忽然最接近婠婠的左右两骑猛勒马缰,战马立时人立而起,离地的双蹄朝婠婠方向乱蹬。
另两骑则加速冲向婠婠,骑术之精,配合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婠婠似是全无反抗之力,给两马夹在中间。
另两骑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