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文原计算过距离及时间后,决定休息个半时辰。众战士如获皇恩大赦,赶夜路的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霎时间躺满整个山谷,蔚为奇观。为让马儿轻松点,他们都卸下马鞍。兵将们则脱掉盔甲,轻装简胝,或坐或睡,舒适写意。沈牧则走到谷内的小溪以冰凉的清水洗脸,掬水连喝十多口,痛快畅美之极。
商秀珣优雅清越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微嗔道:“你究竟肯不肯收信,让我了却责任?”
沈牧索性把头浸进水里,商秀珣趋前,一手抓着他背心,另一手把信柬从他脖子塞进衣领内去。
沈牧“哎哟”一声,站起来嚷道:“孔老夫子曾谓,非礼勿动;又有人说男女授受不亲。美人儿场主你把所有这些礼法规矩都不顾,看来我沈牧以后都不用对你守规矩。”
商秀珣退后三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盯着他手忙脚乱的探手从脖子的领口把素黄色的信柬掏出来,头发的水却不住流下,嘟起可爱的小嘴不屑道:“对你这种人,哪用守规矩。但若你敢对我不规矩,我便以家法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