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手软吧?”
沈牧完全无视两岸的紧张形势,微笑道:“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杀你干啥!”
一脚飞出,乔公山应脚侧抛,掉往渠水去,窝囊至极点。
被他早先击倒的三人连爬带滚的奔到船沿,飞般堕水逃命。
没有顾忌下,两岸箭矢飞蝗般洒过来。
沈牧直退至船舱入口外,一边拨箭,一边大笑道:“齐王真客气,不用送啦!”
沈牧和徐子陵仰躺雪坡上,看着蓝天白云,不住喘气。
沈牧辛苦的笑起来,道:“李元吉那小子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徐子陵笑道:“他不是睡不着觉,而是不肯睡觉,我们至少要两天时间才可离开关中,他怎会甘心放我们走,只好牺牲睡觉的时间。”
沈牧道:“你有否觉得我们的功力确是深厚了,换过以前,这么在水内潜游近半个时辰,上岸后又一口气赶五十多里路,早该筋疲力尽,可是我现在仍是犹有余力。”
徐子陵点头道:“我们该占了邪帝舍利的什么便宜,亡命飞奔下,功效立竿见影。”
沈牧坐起来道:“我们仍未离险境,下一步该怎么走。”
徐子陵仍悠闲地躺在雪坡上,感受积雪的冰寒,道:“若我们只是一心逃走,现在当然须立即上路。但我们目前的任务是要牵引追兵,该趁机好好调息,养精蓄锐的看看会是谁先找上我们。”
沈牧指着东南方,道:“那边就是把长安和大河连接起来的广通渠,中间有两座大城新丰和渭南,由这里到渭南的一段路会是最危险的,因为敌人可从水路赶在我们前头,再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送上去。”
徐子陵沉吟道:“我们只有抵达大河始有脱身的机会,届时买条船儿,顺流东放,一天便可出关,想在大河上拦截我们岂是易事。且必要时可弃船上岸,要打要逃,非常方便。”
沈牧道:“那就往北直上,照我估计,今晚该可抵达大河。”
徐子陵跳将起来,笑道:“看!”
斜飞而起,掠上坡顶,足尖到处,只留下浅淡到仅可辨认的足痕,此时在雪原吹拂的和风虽不强劲,已足可在短时间内把痕迹消除。
沈牧照本宣科的掠到他旁,一拍他膊头道:“陵少果然有智慧,我们虽不能千里不留痕,却可十里或五里不留痕,短暂的辛苦,却可换回下半生的风光,有什么比这更便宜的。”
徐子陵道:“不过这样是要冒点风险,因为会令我们真元损耗,若给宁道奇在这段时间截上我们,我两兄弟就要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