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一番后,媚娘子风情万种地宣布道:“今晚由舒二当家请客,兄弟们,还不去准备菜肴,拿酒招呼各位贵客。”
伙计们立即应命,各忙各的去了。
媚娘子一屁股坐到吕世清身旁的椅子,郎婷婷立时秀眉大皱,却像吕世清般拿她没法。
丘南山的声音响起道:“阴兄未知因何事大驾临此?”
阴显鹤丝毫不买他的账,冷冷道:“我不可以来吗?”
师爷化干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若让我们怀疑阴兄是为崔望打听消息,而实情阴兄只是想特别到这里享受淋雨的滋味,大家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划算了。”此人不但声气语调令人生厌,还一副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的态度。
阴显鹤毫不动气,道:“我正是要到这里来淋雨。”
正好此时伙计端上酒点,把紧张的气氛冲淡。媚娘子满场乱飞,亲自为各人斟酒,只不敢去惹阴显鹤。
酒菜接着上场,除阴显鹤不沾酒菜,各人大吃大喝起来。
骡道人来到沈牧三人一桌坐下,与三人对饮两杯,压低声音道:“两位对安乐惨案有什么看法?”
那边厢诸人酒酣耳热,纵谈东北武林的江湖风月,加上媚娘子不时传来的浪荡笑声,气氛热烈,令人难以联想到他们是为安乐惨案的事聚在一起。
沈牧答道:“我们猜陆当家是因掌握到可揭破崔望真正身份的人证或物证,致遭杀身大祸。道长可晓得他遇害前曾到过什么地方去,见过什么人。”
骡道人点头道:“你们和贫道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陆老弟近月来全力追查狼盗的踪迹。在遇难前,他曾到过山海关去,只是据陪他一道去的舒丁泰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们本要去见一批曾被崔望劫掠的胡商,却扑个空,胡商早出关上。”
徐子陵道:“舒丁泰是个怎样的人?”
骡道人愕然道:“他的胆子没那么大吧?”
沈牧道:“道长不是说过不喜欢他吗?”
骡道人神色变得凝重,道:“我不喜欢他,是因陆老弟曾私底下告诉我舒丁泰和杜兴过从甚密,屡劝不听。”
沈牧拍桌道:“我敢包保崔望是杜兴制造出来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
骡道人露出震骇的神情,道:“寇兄这话有何根据,杜兴乃东北武林的泰山北斗,人人唯他马首是瞻,且得突厥和契丹人支持,惹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牧正要说话,忽然有人颤声道:“我的头很晕。”
沈牧等愕然瞧去,只见其中一个提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