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将被迫大开杀戒。”
王去恕惊魂甫定的道:“我晓得荣姣姣往找皇兄,心知不妙,所以立即飞马赶来,差些儿就赶不及。”
沈牧一呆道:“不是你父皇派你来接我入宫吗?”
王玄恕苦笑道:“不这样说,皇兄怎肯罢手离开,皇兄除父皇外,是不买任何人的账。”
沈牧听得眉头大皱,王玄恕这么一心向着自己,自己却要去刺杀他的老爹。唉!这究竟算什么一回事?道:“你为我开罪皇兄,将来的日子恐怕很难过。”
王玄恕坚决摇头道:“我不怕!现在宫内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少帅是真的想助我们击退李家的东征军。”
沈牧叹道:“你没想过击退李军后我们可能成为敌人吗?你爹正因这般想,故不肯信任我。”
王玄恕无奈道:“少帅是那种不肯臣服于任何人的英雄好汉,我们谁都明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若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定会投效少帅。当年大破李密的经历,玄恕从没有一刻忘记。”
沈牧首次后悔答应杨公卿和张镇周刺杀王世充。假设仍如原先计划先助王世充击退李世民,然后再和王世充展开争霸之战,他的心会舒服得多。如果刺杀王世充,他怎样面对眼前这位尊敬他的王玄恕,想到这里,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王玄恕道:“早朝的时候快到哩!我们须立即赶入宫。”
沈牧痛苦矛盾得差点想立即离开,但又晓得自己不会如此做,暗叹一口气,随王玄恕去了。
沈牧与王玄恕并骑驰上洛阳桥,心底一片茫然。
今趟到洛阳是来错了?
他本以为至不济王世充也可像上次对付李密般因强敌当前采纳他的意见。岂知实情非是如此,他还卷入洛阳本身的政治斗争中,弄至现在陷于进退两难之身。
魔门要去之而后快的态度又是另一个烦恼,使他不能专于对付李世民压境而来的大军,可是他已泥足深陷,身不由己。
尚未现身的塞外大明尊教更是另一个隐忧,可令他在猝不及防下陷于杀身之险。
假若现在立即回头,驰离洛阳又如何?
这想法对他生出极大的诱惑力,但又知这就等若放弃与李世民的斗争,对自己的声誉更有严重的打击。
宫门在望。
守卫明显加强,刁斗森严,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王玄恕靠过来压低声音道:“待会儿如果父皇怪责少帅夜闯荣府的事,少帅请容让一二,我知父皇内心仍是倚重少帅的。”
沈牧叹道:“倚重?”
王玄恕正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