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内,本王有几句心腹话要和少帅说。”
诸将齐露愕然之色,又知李世民言出必行,军令如山,无奈下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两人在营寨外隔桌对坐。
沈牧计算酒席离寨门足有二百步的距离,讶道:“世民兄不怕我突然发难?世民兄武功虽高,可是若我肯以命换命,拼着硬捱世民兄一击,说不定在世民兄的手下来救护之前,重创世民兄。”
李世民哈哈笑道:“若少帅是这种人,我李世民根本不屑和你共桌谈心,我李世民绝对信任你,更相信不会看错你。”
沈牧苦笑道:“我确不会这样无耻。唉!你老哥害得我很惨,使我和王世充再添心病。究竟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世民又为他斟酒,微笑道:“以前我是力劝少帅而不果,今趟却想痛陈利害。少帅勿要笑我,因为大家始终曾做过兄弟好友。”
沈牧举杯道:“这一杯就是为我们以前的兄弟之情而喝的,饮过这一杯,以前的兄弟情一笔勾消。若我命丧世民兄之手,做鬼亦不会怪世民兄,只会怪自己不自量力,妄图与世民兄为敌。”
李世民喝一声“好”,两方再尽一杯。
沈牧放下酒杯,油然道:“世民兄有什么利害须向小弟痛陈?我倒希望有点新意思,若都是我早晓得的,我们就不用花时间,各自早点回去睡他娘的一觉。”
李世民往前微倾,双目闪闪生辉,凝视沈牧,微笑道:“我想和少帅来一场豪赌。”
沈牧把扫视寨门情况的目光收回来,迎上李世民锐利似能洞穿任何秘密的眼神,大感意料之外的讶道:“豪赌?我们赌什么?”
李世民道:“赌的当然是洛阳,假若我李世民不能在半年内攻陷洛阳,我李世民从此不问任何军事政事,但我如能成功,阁下须放弃争霸大业。我可任你解散少帅军,又或把少帅军归顺于我,我李世民保证会善待少帅的每一名手下。”
沈牧虎目精芒乍闪,嘿然道:“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世民兄不怕作茧自缚?”
李世民笑道:“若我说的是一年之期,少帅是否还肯赌此一铺?任何赌博,没有风险就没有乐趣。”
沈牧叹道:“世民兄的胆子比我还大,若换过小弟是你老兄,际此慈涧胜负未分之际,怎敢说此豪情壮语!”
李世民仰望星空,徐徐道:“让世民亦来一个假设,若洛阳的主事者是少帅而非王世充,我李世民绝不敢下重注作此豪赌。”
沈牧一呆道:“你的痛陈利害果然与别不同。你不怕我说服王世充死守慈涧,由于有洛阳作后援,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