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剑再化作点点剑雨,一阵一阵的从不同角度,往沈牧攻去,在他幻魔身法的配合下,他变换的每一个位置均出乎人之料外,四方八面的向沈牧狂攻猛击,直有摇山撼岳之势。
沈牧屹立如山,以井中八法的“战定”硬挡对手水银泻地式的攻势,长剑纵横开阖,挥洒自如,以奇对奇,以险制险,不时用上同归于尽的拼死招数,堪堪挡着令天下人丧胆的影子剑法。
劲气呼啸,天地失色。
倏地沈牧刀劈空处,杨虚彦的影子剑就像送上门去的乖乖的被他劈个正着。
“棋弈”!
直至这一刻,沈牧才首次看破杨虚彦的剑势,也救回自己的小命,否则若让杨虚彦如此不停地全力发挥,倒下的一个肯定是他沈牧。
“当”!
杨虚彦剧震后撤,招式变化全给沈牧封死,无以为继。
沈牧剑光剧盛,全力反攻。
一时“铿锵”之声连串响起,长剑化繁为简,疾如闪电,灵活如焰火,角度时间精准无伦,无一着不是针对杨虚彦的强弱处而发,忽似撼强,忽又寻弱而攻。
以杨虚彦之能,在沈牧强横的攻势下,亦只有不住往官道另一方边退边挡。
杨虚彦叹道:“我已试出少帅的虚实,推测出或可致寇兄于死地,可是却绝难避过寇兄临死前的反击。唉!偏是小弟有要事在身,此际不宜受伤,所以今战只好作罢。”
沈牧仍感他的剑气紧锁自己,哪敢轻信而松懈下来,笑道:“坦白说,杨兄只差一点点就可取我沈牧的小命,何不再试试看?否则错过今晚的机会,以后须担心的将是你老哥而不是小弟。”
杨虚彦还剑鞘内,缓缓揭开头罩,露出英俊高贵的容颜,他那对与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的锐如鹰隼、冷酷无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沈牧,高广平阔的额头似蕴藏着无穷的自信和智慧,乌黑的头发整地梳向脑后,结成发髻。
沈牧大奇道:“杨兄为何如此优待我?”
杨虚彦淡淡道:“我们相同的地方,是大家均有同样的目标,分别在少帅是要得到一些并不属于你的东西,而我则是要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为何我不敢冒险,皆因我并不惯于冒险,我每趟刺杀目标,均有详尽的计划与万全的把握,似险而非险。少帅能躲过两趟,不代表能躲过第三趟。少帅请啦!”
沈牧头皮发麻的瞧着杨虚彦没入道旁林内,心中大感不妥,偏又毫无办法,只好继续行程,往找徐子陵去也。
沈牧坐在黄河南岸危崖高处,俯视百丈下滚流不休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