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上空无一人的酒家上层,就往当年坐过的那张靠窗桌子坐下,看着“属于”傅君婥的空椅,不由百感交集,唏嘘不己。
徐子陵把阴显鹤的不知所踪长话短说,听得沈牧眉头大皱,不解道:“他没道理仍未回来,真教人担心!难怪你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究竟到哪里寻妹呢?”
徐子陵苦笑道:“这只是令我心烦的大事其中之一,唉!”
此时亲兵奉任媚媚之命取酒来,打断两人谈话。
待亲兵去后,沈牧目光投往街上辛勤工作的手下。
登楼足音蓦地响起。
跋锋寒的声音响起道:“少帅因何弃汉中而取襄阳?小弟因怕错失再战洛阳的前戏,不得不连夜赶来。”
沈牧和徐子陵连忙起立,却是两种心情。
跋锋寒现身眼前,双目神光电射,一脸欢容。
沈牧呵呵笑道:“老跋知我心意,攻打襄阳之战如箭在弦,势在必发。至于为何舍汉中而选襄阳,却是一言难尽。请老哥坐下先喝杯水酒,小弟然后逐一细禀,陆续有来的将是雷九指亲自动手精制的小菜美食,正好同时为你老哥及子陵洗尘。”
跋锋寒在两人对面坐下,瞧着沈牧为他斟酒,讶道:“子陵刚到吗?”
徐子陵见两人兴高采烈,一副对李世民摩拳擦掌的兴头当儿,自己却要向这燃起的报复火骤泼冷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苦笑道:“和你是前脚跟后脚之别。”
沈牧和跋锋寒停止所有表情动作,像时间在此刻忽然凝住,面面相觑,广阔的酒楼内鸦雀无声,惟余街上的声音似从另一世界传进来。
好半晌,沈牧放下酒壶,坐返椅内发呆。
跋锋寒打破静默,淡然道:“李世民是否害怕?”
徐子陵道:“他确是害怕,怕的非是我们,而是他的父皇和兄弟,怕半壁江山断送在他们手上。李渊趁李世民不在长安的空档,以近乎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刘文静,只因他和李世民关系密切。”
沈牧点头道:“这叫杀一儆百,向群臣显示他李渊属意建成之心,李小子若还不醒觉,是不折不扣的蠢材。”
跋锋寒没再说话,凝望身前荡漾杯内的美酒。
沈牧往徐子陵瞧去,刚好徐子陵目光朝他望来,两人目光相触。
跋锋寒首先发现沈牧的异样,沉声问道:“少帅想到什么?”
沈牧两眼直勾勾瞧着前方,一字一字道:“襄阳……小混儿……长腿……小鹤儿……”
“砰”!
跋锋寒一掌拍在桌上,幸好力道方面有克制,否则桌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