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亲朋来为将军府送行的太多,顾砚辞和楚老抠与谢星朗约好后会有期,挥泪离去。谢飞的同僚送了三个大包裹,是大家凑的银两。
几位将军客气地对骆笙说道:“嫂子,你们一路步行,带太多东西不方便,所以大家只凑了五百两现银,还有一些衣服和面饼。在途中,我们还会想办法。”
骆笙眼圈红着眼圈道谢:“多谢大伙,路上朝廷也会配发米粮。”
看着骆笙一夜白发,那几位将军说道:“将军与嫂嫂伉俪情深,然天不假年......嫂嫂一定要放宽心,照顾好将军的子孙,让将军在天之灵得以告慰。”
这句话,是希望骆笙坚强活下去。
骆笙接下包袱,再次行礼道谢。
五百两现银,挺大一包袱,再加上点心、鞋袜衣物,足足有五六十斤。
谢星朗接过去,连同徐怀信送的,都放在自己身边。
他准备起程时挂在自己的枷锁上。
外祖父骆老将军早已作古,外祖母六十多岁了,抱住骆笙,哭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笙,你怎么这么命苦……”外祖母心疼地看着骆笙两鬓白发,哭着说,“你要好好活着……娘,等你回来……”
小舅舅骆晋,也眼圈儿红着说:“姐,您放心,我已经派人沿途照顾。”
外祖母给的包袱最大,银子、点心、衣物更多,那包袱,长宽高直逼谢岁穗。
“阿笙,穷家富路,该打点的都要舍得花,路上会好过些……”
外祖母的话大家都懂。
谢岁穗把包袱接过来,没想到那么沉,她一下子被包袱压倒在地,四肢乱舞,肠子都快压出来了。
谢星朗赶紧把包袱提起来,拉她起来,她拍拍衣服,看着谢星朗的手腕已经被枷锁磨红。
外祖父家是将门,性子耿直,家门并不富裕,给的这些银子要么是借来的,要么是把铺子宅子抵押出去才换来的。
谢飞本就是骆外公手下的将领,骆外公阵亡,但两府关系一直亲厚。
谢岁穗眼睛眨巴几下,对骆晋摆摆小手。
骆晋半弯下腰,摸摸她的头:“岁穗,路上多开导一下你母亲。”
“舅舅,你回府,收拾家当,立即带全家去江南,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她小声附耳告诉骆晋,“陛下和百官都做好了南逃的准备。”
骆晋都忘记了悲伤,震惊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别问原因,你若信我,就立即办。”
骆晋眼光有些发直。
谢岁穗往周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