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起来赶路。
“都起来,天黑前最好能赶到诛仙镇,赶不到今晚还睡在野外。”董尚义拿鞭子打在地上,吼叫开拔。
昨夜除了将军府一家睡得无比温暖,其他犯人,都“阿嚏阿嚏”地直打喷嚏。着凉了。
谢流烟盖了一夜油腻腻的棉被,没有冷着,但那被子她是多看一眼都不愿,老沈氏看着她把令人作呕的被子还给解差,顿时哭了。
“烟儿,你受苦了……”
“祖母,不要难过,凡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缺少锻炼、养尊处优的贵妇、小姐和公子哥们,昨天走了半天,脚上都打了泡。休息一夜,大家哪哪都疼得厉害,尤其两条腿,别说走了,碰一碰都疼得钻心。
起不来,走不动。
不走?解差气得拿鞭子抽,大家哭喊着艰难地爬起来继续赶路。
“今儿枷锁照常,女犯不再拴在一起,以家庭为团体,大家互相帮扶,谁掉队,全家挨打。”
解差小头目骑马来回转告,浩浩荡荡的队伍顿时被打乱重组,变成以家为单位的一团一团。
谢星晖、谢星云和谢星朗,马上从前面转到后面,与骆笙、郁清秋她们聚在一起。
前宁国公府的一群人都走在队伍中间,谢星晖带着全府的人走在队尾,离谢楚生他们远远的。
昨天夜里谢楚生和谢川妄被送到镇上,拜托药铺帮着熬了药,用罐子都带着,一天喝一大碗。
现在宁国公府的人不仅要背着谢楚生、谢川妄,还要背着两个药罐子。
骆笙在出发前,又叫府里的人都绑了腿。
队伍出发,谢星云和鹿相宜打头,骆笙、郁清秋、谢岁穗、小团子在中间,谢星朗殿后。
不对,殿后的还有小狼崽子。
无论怎么打它都不走,傻得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