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犯人像伺机抢食的鬣狗,在一边伺机抢夺,唐斩这一波动作,确实把他们吓退了。
唐老头看唐斩应对自如,对唐冰冰说:“吃饭吧,吃下去,别人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唐斩在前面打狗,唐老头和唐冰冰开吃。
薄卫看着这一幕,没有靠前,对董尚义说:“唐斩有分寸,他拿的是棍子,打不死人。”
让唐斩打吧,打服一众人。犯人管犯人,他们省心了。
唐斩把那些人打趴下,回到唐老头身边,祖孙三个,淡定地吃饭。
唐斩吃了三个饼子,唐老头吃两个,唐冰冰一个。
一大碗狼肉,连肉加汤都下肚,骨头里的骨髓,唐斩也拿朴刀背砸开吸了。
水囊里的胡辣汤三人也喝光,把水囊洗干净。
谢斯年没有抢到吃食,还伤得不轻,被谢明礼和谢明德抬回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沈氏的脸被狼抓花了,没有布包扎,有些溃烂,在棚子下不断地哼哼。
谢楚生有气无力地咒骂谢流烟,生前殴打老人,死后也不把银子留下,诅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小沈氏吓得不行,急忙说:“父亲,你可别骂她,她真的会在夜里回来的。”
谢川妄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伺候自己的小妾林姨娘,说道:“这客栈隔壁院子住的都是有钱人,你去卖吧!多少弄一点银子,我怕是活不到流放地了。”
林娇媚声音颤抖,喊了一声“大爷”,谢川妄脸扭过去,说道:“如今,命比脸面重要。”
张成听着,看着林娇媚,眼中露出淫邪。
心说:我呸!还国公府呢,一天到晚钩心斗角,阴私的事狠毒又无耻,还不如我这贱籍的解差,好赖靠着双手吃饭。
酉时,店家在院子里升起了灯笼。
林姨娘把脸洗干净,头发挽了挽,衣服拢了一下,低着头对张成说:“官爷,奴婢……”
张成看着她白得发光的脸,想说几句骚话,看着落梅,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林姨娘低着头,溜着墙根,去了隔壁院子。
唐斩把两把刀柄都收拾好,打磨好,装在朴刀上。
唐老头编了一顶草帽,唐冰冰打磨出来十根竹签子。
次日一早,唐斩把东西送来,谢岁穗看看装在朴刀上的木柄,还有精致的草帽,光滑的竹签子,点点头,满意地说:“谢谢。”
唐斩把水囊、盛肉的碗也还回来。
“这样的木柄继续做,如果会做拒马,也帮我做。时间不限,数量不限,多少我都收。”谢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