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专心刨地。
“哎呀,他这是做什么?这太危险了。”
“还戴着镣铐、枷锁,不要命了?”
“大少将军和二少将军都去了。”
谢岁穗零零散散地听到议论,心里一个咯噔,不是说她的三个哥哥吧?
站起来,只见流放队伍许多人站起来,往山上指指点点。
山离这里三十丈远,有些陡峭,谢星朗正戴着枷锁、镣铐在山崖的顶端抓住突出的石头和小树缓慢地平移。
他的左前方有一株盛开的酴醾花!
枷锁和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谢岁穗看着都觉得他手腕肯定很疼。
又看到两个人已经大步走过去。
是大哥二哥。
下一刻,她便看见三哥已经在一簇酴醾花旁站定,一手抓住小树干,一手用铲子挖整株花。
谢岁穗把地上的甘薯收起来就往山脚下跑。
她跑到山脚下,三哥已经挖出来酴醾花,大哥、二哥用借来的绳子吊着谢星朗上了山顶。
三兄弟看见她来,抱着那一株酴醾花,一步三跳下山。
她在山脚下站了一会儿,三位哥哥下来了。
“大哥,二哥,三哥……”眼圈顿时红了。
“这株花儿开得甚好,我连根挖下来了。”谢星朗看着她,似笑非笑,“可以开很久。”
二哥还有些懵:“老三,你挖下来,妹妹也不好养啊,还不如摘几朵花给妹妹。”
谢星晖和谢星朗都不说什么,把花给谢岁穗。
谢岁穗把花放在背篓里,去看谢星朗的手腕,果然血都出来了,双手也被酴醾花枝上的刺扎得都是小红点。
眼泪在眼里打转,想责怪又说不出来,最后说了一句:“以后我不喜欢花了。”
大哥弯下腰,在枷锁上的手拍拍她的头:“不要想太多,哥哥给妹妹摘花,天经地义。”
谢岁穗用水囊里的水给他清洗了伤口,从袖笼里拿出一盒金疮药涂上,又从空间转出来半小碗甘露。
“三哥,快,喝下去。”
谢星朗接过去,谢岁穗原以为他接得那么爽利,肯定一口闷了,谁知道他端起碗来,直接倒进她嘴里,来不及反对,甘露已被灌进了嘴里。
碗里只剩下一小口了,谢岁穗往后退一大步。
谢星朗把剩下的一口喝下去了,又拿水囊涮涮全喝了。
谢岁穗无奈,只好把口里的甘露咽下去。
甜香,无与伦比。
脚步轻快,精神顿时提升。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株酴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