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看着干什么?这是你嫂子亲手给我做的。你们,没这个口福。”
詹骁:“……”
不,老大,这种口福,给您,都给您。
就在这片欢乐又诡异的气氛中,一个年轻的侦察兵端着茶杯,走到了白凝凝面前,给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嫂子,谢谢您上次救了我们!”
白凝凝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道因为上次打斗而留下的、长长的疤痕。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那道狰狞的疤痕,却让这个本该英气勃勃的年轻小伙子不敢和她目光接触,显得有些自卑。
白凝凝的心,被这道疤痕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含笑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着痕迹地从这个小战士的脸上,扫向了在座的其他人。
果然!
她发现,不止这一个!
有的战士在脖子上,有的在手腕上,还有的在耳后……那些不那么起眼的、被衣领或袖口遮挡住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一些颜色暗沉、皮肤粗糙的痕迹。
那不是普通的伤疤,更像是……某种皮炎在消退后,留下的色素沉淀和组织增生!
是那批问题军服!
白凝凝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治好了他们的“化学性灼伤”,却没想到,那些劣质染料的毒性,竟然还留下了这样丑陋的“后遗症”!
这对这些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军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大声地唱着军歌。
白凝凝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起身,走到了那个脸上有疤的侦察兵身边。
“小同志,你好。”她柔声开口。
那个侦察兵看到她,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侧了侧脸,似乎想把那道疤痕藏起来:“嫂……嫂子好!”
白凝凝看着他那自卑的小动作,心中更是一酸。她没有直接点破,而是用一种探讨病情的、专业的语气,轻声问道:“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好了之后,还是会觉得有点痒,尤其是在出汗或者天热的时候?”
侦察兵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对对对!嫂子您怎么知道的?就是这样!有时候半夜都会被痒醒,越挠越痒,皮肤还变得又干又硬!”
“方便让我看看吗?”白凝凝的语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属于医者的权威和温和。
侦察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转过脸。
白凝凝伸出纤细的食指,轻柔地专业性地在那道疤痕上按压了一下,又仔细观察着皮肤的纹理和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