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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刚洗完澡出来,并没有听到外面两人的争吵声。
她原以为在听到大哥告诉自己真相之后,会失眠,会难受,会直接气地打电话给谢凛渊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这一夜,她一觉无梦,睡得很踏实,很舒服,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
她换上简约的长裙,头发半扎,画了个白开水妆容,温婉大气。只是昨晚在哭得泛红发肿的眼睛,还没彻底消退下去,眼尾的那一抹红平添了一丝伤感。
顾禾抵达楼下,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谢凛渊和温书瑶。
两人离得很近,亲密无间地谈着话。
谢凛渊时不时蹙眉,仿佛担忧她,为她出谋划策,规划着。
那副贴心温柔的样子,让她不由地想起他电话里冷漠拒绝的语气。
装模作样的狗男人!
绑架自己,羞辱自己,还伪装得那么好。
他们认识了七八年,却好像从来都没看清他的本性。
她心口发闷地走出去。
一辆红色法拉利忽然停在她面前。
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来墨镜,走下来,“哟,我们顾律师一大早黑这张脸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去打他!”
“陆总?”
陆允之将墨镜插在领口,走到副驾驶座旁,为她打开车门,扫视了大厅一眼,视线落在旁边的人。
“我说呢,原来是一大早看见脏东西了,难怪不开心。”他说着掏出手机,找到了柚子叶的照片,在顾禾身边扫了扫。
“早知道我出门就带一把柚子叶给你去去晦气,不过电子柚子叶也可以吧。”
陆允之爽朗的笑声,早就引起谢凛渊的注意。
“上车,我送你去公司。”陆允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禾什么都没想,直接上车。
从头到尾,顾禾都没在看他们两人一眼,坐着车扬长而去。
温书瑶诧异道:“陆总怎么亲自过来接顾禾上班?他不是在京市吗?”
谢凛渊沉默不语,右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温书瑶察觉到他脸色逐渐沉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却又很快消失。
那个蠢女人,当着谢凛渊的面,居然还敢上其他男人的车,果然是不怕死。
一想到这个蠢女人借用谭浩的手搞自己,她就彻底咽不下这口气。
顾禾,既然是你先动的手,就别怪我了。
“渊哥,顾禾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我们的气,所以特意叫陆总过来气你?”她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