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响起。
“大少爷说留一口气就好,残了,废了都没关系,张董就喜欢无力反抗的乖软小玩具。”
‘残了,废了都没关系’这冰冷的字眼化作最锋利的刀刃,不断搅着她的五脏六腑,令她手脚发麻。
岑予衿浑身颤抖,脚下一个趔趄,粗粝的石子瞬间在脚心划开了好几个口子,温热的血珠不断渗出。
这会是周时越亲口下的命令?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玩具。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可本能的求生反应没让她停下脚步。
她知道,停下就意味着彻底失去自由,顶着那个可笑的名字,像一件货物一样被送去联姻。
意味着她和她肚子里那个未成型的孩子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她毫不犹豫的拐进了小巷。
他们手里有武器,继续走大路实在是太危险了。
小巷子虽不好走,但还能躲着点。
这条小路尽头就是个商场。
只要到人流量大的地方,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她冲出巷口,才发现街道空旷得令人绝望。
深夜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投下清冷得光。
“二小姐,别跑了!”
那些保镖依旧穷追不舍。
岑予衿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她怕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危险。
岑予衿的视线落在了道路尽头的两个男人身上。
一个穿着深棕色的皮衣,头上架着副墨镜,不知道和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款大衣,深灰色的衬衫解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叠穿的黑色高领毛衣,袖口将灰色衬衫和毛衣随意的挽至小臂处。
他单手插兜,带着漫不经心的桀骜,手腕上价格不菲的黑色腕表格外惹眼。
绝望中的岑予衿来不及思考,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子,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撞向了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她冲劲不小,男人显然毫无防备,被撞得一个踉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空闲的那只手条件反射地抬起,精准地扣住了岑予衿的腰,防止两人一起摔倒。
温香软玉猛地撞了满怀,带着奔跑后的急促喘息和一丝凛冽的夜风气息。
二世祖陆京洲直接被撞蒙了。
他今晚心情不算太好,刚跟狐朋狗友赛完车,傅星驰拖后腿,输了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