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门弃徒到人族脊梁,钟岳以凡躯撼动诸神权柄:他的剑劈开的不只是神魔枷锁,更是三皇五帝未定的混沌纪元!
钟岳被斩断四肢钉在祭坛上时,看见了祖星。
那是人族最初诞生的地方,如今只剩残破的星骸。
“薪火…”他残躯震动,识海深处传来微弱的回应:“我在。”
濒死之际,他点燃了最后的人皇血脉。
祭坛炸裂的瞬间,伏羲神骨挣脱枷锁。
刀光亮起时,万界神魔看见了早已遗忘的恐惧。
“记住,”他踏着神血低语,“此乃人薪之火。”
冰冷的石屑混着铁锈味,狠狠灌进钟岳的口鼻。剧痛迟滞了片刻,才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从四肢被粗暴贯穿的创口处猛然炸开,瞬间席卷了每一寸神经!他像一块破败的腐肉,被四根铭刻着恶毒镇魂符文、粗如儿臂的漆黑骨矛,死死钉在玄龟族祭坛冰冷的中央。黏稠的、泛着诡异暗金色的神魔之血,正沿着骨矛的凹槽缓缓流淌而下,浸润着祭坛上古老而残忍的图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与腐朽交织的气息。
祭坛下方,是扭曲的狂欢。形态各异的神魔投影挤满了昏暗的穹顶之下,巨大的阴影在石壁上疯狂摇曳,如同群魔乱舞。三眼巨人擂动着蒙着人皮的巨鼓,沉闷的声响震得祭坛都在颤抖;九头魔蛇吞吐着猩红的信子,十八只竖瞳闪烁着贪婪与戏谑的冷光;背生腐烂蝠翼的夜叉发出尖利的嘶鸣,刮擦着灵魂。它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毒针,密密麻麻地刺在钟岳残破的躯壳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嘲弄,以及即将享用祭品前的残忍期待。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死亡的铁锈味和神魔威压带来的窒息感。
‘祭品!卑贱人族的最后挣扎!’一个宏大的精神意念在穹顶轰鸣,带着碾碎蝼蚁的快意,是那头盘踞在最高处的玄龟老祖,其龟甲上刻满了奴役人族的古老契约。‘用你的残躯,点燃我族通往始祖源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