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刑犯那天,我盯着断头台的铡刀笑了。
这粗糙的杠杆结构,浪费了多少机械能?
刑场上随手改造刑具,我成了全城通缉的邪魔。
炼器学院院长跪求我入学:“这法宝设计图……是您画的?”
当权贵强抢专利时,我启动了战甲的自毁程序。
漫天烟花中,老院长却颤抖指着我桌上的齿轮图纸:
“孩子,你见过‘匠神遗刻’吗?”
冰冷的触感,像是无数条毒蛇,紧紧缠绕着我的脖颈。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刮擦着粗糙的皮革内衬,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汗臭和一种陈年木头的腐朽气息,直冲鼻腔深处,熏得人脑仁发胀。
雨,下得毫无道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冰冷刺骨,顺着脸颊、脖颈,一路钻进单薄的囚衣里,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意。眼前是晃动模糊的色块——灰蒙蒙的天空,密集攒动的人头,还有远处高台上,一抹刺眼的猩红官袍。耳朵里灌满了雨声,人群嗡嗡的议论声,以及一种更低沉、更不祥的金属摩擦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费力地眨掉睫毛上的雨水,试图聚焦视线。
头顶。
那东西悬在那里,沉重、巨大,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一具断头台。
主体是笨重的深色硬木框架,被雨水冲刷得发黑,湿漉漉地反着幽光。最核心的部件,是悬在最高处的那块巨大梯形铡刀。刃口处锈迹斑斑,边缘甚至能看到几个细小的豁口,像一张咧开的、参差不齐的烂嘴。一根粗得离谱、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链,一端连接着铡刀的顶端,另一端绕过框架顶部的粗糙木质滑轮,垂落下来,被一个穿着油布围裙、壮硕如熊的刽子手紧紧攥在手里。
刽子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雨水顺着他的络腮胡不断滴落。他像摆弄一件寻常农具般,随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铁链。
哗啦——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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