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的生死斗法已经平息。清风徐来,湖面微皱,将西斜的阳光洒向八方。有鱼儿俏皮地跃出湖面,扑通一声重回湖中,然后摇头摆尾地没了踪迹。
不论怎么看,眼前月芽湖都应该是一个富饶安定之地。事实上在今日之前,陈瑜一直拿月芽湖当作紫阳宗的鉴湖。他知道在月芽湖边定会出现冲突,甚至有可能出现黛姝这样的修士在湖边斗法。在陈瑜的所有想象里,月芽湖应该是包容的,安静的,平和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到了这里最危险的不再是修士,而是月芽湖本身。
“不是竹妖太强大,而是崂山派弟子早已被吓破了胆!”陈瑜正心神大乱之际,只听黛姝轻柔而坚定地道:“虽然有那白衣修士组织,但崂山弟子攻击竹妖时给自己留了后手;危险自舱室而来,他们想到的不是舍命一拼,反而是争相逃走;面对同门阻道,竟可痛下杀手。崂山派全军覆没并不冤枉。”
“步婷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在下心中疑虑经姑娘开解竟豁然开朗!”陈瑜也想说同样意思的话,但是被身边的刘叉抢先了。只见刘叉离开陈瑜,来到步婷面前,道:“此次能和姑娘同行,我对安全渡过月芽湖更有信心了!”
黛姝微黑的脸上先是一阵恼怒,似乎没撑住又噗嗤一笑,继而一阵羞恼怒瞪刘叉一眼转身进了大帐。
“若想和我们同行,先证明你有足够的资格!”黛姝的话从大帐中传出,帐外刘叉一阵狂喜,看向陈瑜、紫苏甚至陆临风之时,脸上都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眉开眼笑地向陈瑜等人打声招呼,然后欢快地回了自己帐蓬。
崂山派逃出生天的三个修士,被人带去了司马氏的大帐,岸边其他修士没有黛姝开解,只能带着心中对妖兽更深的恐惧无耐散去。
“紫苏师妹的飞花术已经有模有样,陈瑜修炼的怎么样了?”回到大帐围茶几而坐,曾新瑶想起什么,向陈瑜问道:“今晚收取蟾酥之时,应该是飞花术更为省力。”
飞花术以灵符为攻击手段,而且攻击时和妖兽可以间隔足够的距离,确实更省力更安全。
“新瑶姐,我的飞花术实在上不得台面。法诀、修为配合就算不出问题,灵符能不能依着心意被祭出全看运气。”陈瑜苦恼道。
紫苏和曾新瑶同行半月,虽然要维持着伤势却不妨碍她受曾新瑶指点。陈瑜一直只能自行推衍,这种情况持续到和曾新瑶她们会合,对飞花术的掌握远不如紫苏。
“临风,如果我们遇上那株水竹,你的丹药可有把握?”有黛姝开解,但陈瑜目睹了崂山派弟子的全军覆没,至今仍然心中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