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学生应该都逼近入武三重的境界。
也就是能出城的境界。
关珊雪轻声开口：“反正啊，在我看来，学校的安排还是很好的，你要是想出城，那就乖乖等着毕业。”
“一个人出城，会见到真正的地狱……”
听着关珊雪再度提起了地狱这个字眼，沈令好奇地问了一声：“老师，你独自出城过么？”
关珊雪愣了一下，脸色突然有些低沉：“出去过，差点没回来。”
“那时候的我只是入武五重，却感觉城外没什么可怕的。但当我出城之后，才发现城外可怕的不只是异兽，还有人！！！”
还有人！
这三个字，关珊雪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望着关珊雪的面孔，沈令似乎隐约间明白了什么……
就像是他曾经的过往一样。
关珊雪应该也被那些自己认为可以信任的人坑过，也没想到在这种宛如末日一般的环境下，人类还会互相设计陷害。
关珊雪并没有转开话题，而是继续出声道：“那次，我杀了五个人，受了轻伤。”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自己之前在学校的保护里，过得那种日子有多么的美好。后来我继续练武，然后考上了武者大学的老师……”
“我要教育出一些和那些恶人截然不同的学生，我要改变这种令人不安的环境。”
关珊雪诉说着心中的愿景。
沈令却沉默了。
人性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固定的，有恶人变善，有善人变恶。
但有一点沈令却十分赞赏，因为不论成功率有多高，最起码关珊雪真的行动了。
有些人口号喊得响亮，可惜根本不怎么动弹。
在以前。
沈令也是那种在做一件事之前，先要想这件事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想不明白那就根本不去做。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生活本身就是无趣且没有意义的。
那些时候，沈令像个落寞的诗人。
贫穷而感觉生不逢时。
后来，沈令才明白，有些意义，是做了以后才能明白的，而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让人懂得。
关珊雪未必会成功，这是沈令的看法。
但无疑，在关珊雪的主动下，未来城外的环境，或许还真的会好一些。
罪恶不会完全消失。
但可以被打压。
被按下。
看着沉默的沈令，关珊雪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下子说多了。”
“没事。”沈令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