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有种,其实不过是把自己看得轻了。难道自己的一条命,就只抵得上人家一句话?嗯,要我呀,咱们那位圣上,就是有那么点把自己,把祖宗家业都看轻了。”
最后的这句话对崇祯的指责可就相当的严重了。放在一般的场合,用言一点的方式描述,就应该是“众皆变色,曰:‘勿言,族矣’”之类的了。不过在这里的听众只有郑森,而在知道历史的郑森的眼中,大明朝早就是“冢中枯骨”了。他自然不会反对自家老爹的这种大逆不道的法,甚至于他还为自家老爹如今能有这股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气度而高兴呢。
“所以呀,阿森,你要注意了。你自己肯定是不会犯这样的错,但将来,有了儿子孙子,一定要教他们知道这个道理。想当年太祖皇帝,成祖皇帝何等了得,最后还不是……话你媳妇怎么还没个动静?”郑芝龙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关心起郑森的下一代起来了。
“儿子平日在家的时候少……爹爹也太急了点吧?”郑森笑道。
听到这话,郑芝龙也笑了起来:“起来如今次郎也有十六了,依照以前的约定,你娘也可以离开日本了。等这段日子忙完了,你就带上舰队,去日本接你娘回来。顺便也帮你弟弟在日本安排一下。”
郑森点了点头道:“孩儿会把这件事情安排好的。”
这时候,马车开始慢慢的减速,马车外开始响起了口令的应答声——这是马车已经到了官员们的住宅区的警备区了。
先将郑芝龙送到了下榻的院落,郑森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刚进院子就见李香君带着环儿迎了上来,见到郑森先是盈盈一福。郑森见李香君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香君黯然道:“夫君还不知道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郑森不太在意的问道。
“张天如先生去世了。”李香君道,“听张先生是夫君的朋友,不知夫君怎么看这件事情?”
郑森听了,却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张先生是郑森的长辈,郑森哪里敢高攀是天如先生的朋友。张先生的身后事怕是很寂寞吧?”
张溥手里有周延儒的一些私德不修的把柄,他一方面抓着这些把柄,一方面纠结社会力量帮助周延儒复相。而他自己则想要通过遥控周延儒,好达成自己的政治目标。然而,周延儒在官场上沉浮这么多年,又哪里仅仅是一个的私德不修的把柄能控制得住的?加之张溥本人很多时候胆子太大,不免有些不知进退。要他身后有复社这么一股势力,而且又有一些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