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惑,似是真的只是好奇。穆晟不着痕迹的看黎婉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单霖身上。
跪在地上的单霖听到黎婉的话,哭声一顿,哽咽道:“此事,老奴也不知啊,许是,许是老爷去时那卖货郎来不及逃走,所以才不得已跟着老爷回了庆安伯府,那身上的匕首想必也是来不及扔掉,这才被老奴发现了。至于他为何会污蔑郡主,老奴,老奴也不知啊。”
说着,单霖又伏在地上哽咽起来。
黎婉盯着他有些头疼,怎么庆安伯府的人都是水做的吗?合着这眼泪不要银子?
扶了扶额,黎婉盯着他再问道:“好,既是如此,那不知昨夜跟着你们少爷去往梦春楼的那个小厮何在?”
“回郡主,是......昨夜跟着少爷一同去梦春楼的,是小人。”
黎婉话落,就有一人战战兢兢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跪在大堂中央。
“哦?那你来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黎婉伸了个懒腰,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小厮抬头飞快的瞥了眼黎婉,小声道:“回郡主,昨夜小人如常陪我家少爷去梦春楼,一路上都很正常,可就在快出禹浅巷时,小人脑袋突然一疼,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时,少爷......”
说到这里,那小厮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双眸睁大,面色煞白,惊恐道:“少爷他就安静的躺在小人三步之外,小人过去看了下,少爷他竟然没气儿了。小人吓坏了,后来回府通知了伯爷,再后来的事儿,宋大人也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那小厮飞快的又在宋坪之脸上看了一眼。
宋坪之被点名,他猛地抬头,似是才反应过来,见黎婉看他,他轻咳一声,“昨夜臣赶去时,让仵作验过尸,单俊死的时辰却如这小厮所言,只是......他身上的鞭伤似乎是后来添上去的,也就是说在单俊死后,有人去过禹浅巷。”
虽然黎婉说过这事儿不让他插手,只是他毕竟是第一个接手案子的人,所以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昨夜他去时,庆安伯已经在了,他也根本就不知还有卖货郎这个人证在。这确实是他失职了。
直到方才,他才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只怕就是针对安宁郡主的阴谋!
单俊死因目前尚不明确,但能肯定的是,那些鞭伤以及那条素帕和墙角那只女子脚印,根本就是事后伪装出来的。而那个卖货郎,只是被推出去做替罪羊的!
因为那条素帕如果真是凶手留下的,没道理单俊已经成了血人,那条遗落在单俊身边的素帕却还洁白如初。这种情况只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