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性子,那还不如他换个主子吧。
此时的临夕苑,院内灯火通明,大夫进进出出。进去时踌踌满志,出来时却一脸颓丧,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滚出去!还妄称神医,连我家小姐的嗓子都治不好,还活着做什么?赶紧去死吧。”
屋内,沈鸢躺在床上,一只手从雨过天晴色的软帐里伸出来,露出一截皓腕,上面覆着一张洁白的素帕。而阿青就站在床边,她脸上的余怒未消。
软帐中,沈鸢听着阿青的怒骂声,眸子阴沉,伸手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
听见沈鸢的咳嗽声,阿青脸色一变,一把揭开软帐,就见沈鸢手上那方洁白的帕子上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小姐!您再忍忍,奴婢这就去求王爷,让王爷为您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您不会有事儿的!”
在清婉苑时,沈鸢尚还能忍着不适,可一进临夕苑,她竟然开始咯血了。让大夫看过后,那些大夫纷纷摇头,说她这是被水灼伤了,伤势太过严重,他们也没法子。
可沈鸢自己却知道,她那一口茶并没有喝下多少,伤势不至于如此之重。而现在这般,自是黎婉在那杯茶中做了什么手脚!
但当时在清婉苑时她并没有将此事点出来,如今时机已过,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至于这些大夫,沈鸢心底冷笑了一声,她这是在瑛亲王府,瑛亲王府真正的主人是黎婉!那些大夫也是人精,自然不会竭尽全力为她瞧病。
这么想着,沈鸢一把拽住就要往出跑的阿青缓缓摇摇头。
阿青脚步一顿,急道:“可是小姐,您的嗓子......”
“又屎不了,怕什么?”
阿青话还未说完,冬琪就顶着一张肿胀到极致的脸从外面进来了。因为脸颊肿胀的原因,她说话都不甚真切。
“你!”阿青听到冬琪的话,双眼里顿时燃起一簇火苗,可一想到回来路上自家小姐悄悄告诉她的那些话,她又将怒气强行忍下。她盯着冬琪冷哼一声,恨恨的转过头。
“给......给......我......笔墨。”
就在这时,沈鸢压着嗓子开了口,靠瑛亲王府怕是不成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小姐你说什么?”
因为嗓子受伤了,沈鸢说话将声音压得极低,因此,即使阿青就站在床边也没听到沈鸢到底说了什么。
“笔......”
沈鸢费力的重复一遍,阿青依然有些发懵。倒是冬琪看懂了沈鸢的口型,她盯着阿青冷笑一声,“乡野村妇,粗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