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砍了脑袋,像是死了,又还活着,我究竟是人是鬼?可我还记得我生前种种啊。”
他喃喃的道。
第十七层地狱内无人回应他。
臧雄武有些失望了。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他目光落到鬼头、鬼母子宫之上,眼中闪过厉色:
“不过此物邪祟,我不能将它带出这里,我要把它留在此处。”
话音一落,他手正欲一松,那带血的子宫内却微微一动。
这一幕看得臧雄武目色一冷,他盯住了鬼子宫,但子宫却又动了动。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涌上他的心中:
“胎动?”
他说到这里,那张僵硬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吃惊之色。
犹豫半晌后,臧雄武提起鬼刀,以刀尖切开鬼子宫。
大凶之物划破厉鬼的封阻,‘砰砰砰、砰砰砰——’
鬼子宫疯狂的跳动,试图合拢。
但叽咕的水流声响里,两个后背相靠的婴儿缠了一条血色脐带,正躺在子宫之中。
“双胞胎?!”
臧雄武一见此幕,又惊又奇怪。
他提刀想刺,但不知为何,最终犹豫了片刻,竟似是将手伸入鬼子宫内,将两个孩子提出。
婴儿的脚被提起,倒立在半空中,嘴里喷涌出点点血雾。
事变之前,他曾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好歹是有些经验的。
与鬼子宫阴冷异常相较,两个胎儿的身体温热,竟不像是厉鬼复苏。
臧雄武犹豫半晌,伸手拍在两个胎儿的屁股上。
‘啪、啪’两声脆响里,两个才被取出的孩子放声大哭。
婴儿的啼哭声震响第十七层地狱。
赵福生以复杂异常的心情,转头看向范氏兄弟——这两人来历奇特,身世坎坷,还未出生,已注定是鬼,生前其母找了折中之法,将兄弟二人性命保住。
最终生于地狱,还是由年轻时的纸人张亲自接生。
难怪当时鬼车无法标记二人,甚至连二人名字都念不出。
……
范氏兄弟的表情也十分复杂。
那条血脐带被二人握在掌中,一如此时第十七层地狱内被臧雄武提着的双胞胎似的。
二胎一哭,便已经证明是人非鬼。
这一幕顿时将臧雄武难住。
鬼子宫在失去了婴童的刹那,立即厉鬼复苏,气息开始出现异常。
子宫之内的血液逆流而上,顺着那脐带直追婴童之处。
若是鬼血一追上来,二婴定死无活。
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