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眼里露出些恶趣味的笑。
池鱼正想反抗呢。车帘就被人掀开了。
“王……”抬眼看清里头的情形,一身囚服的沈知白眯了眯眼,改口就斥:“沈故渊,你怎么又欺负池鱼!”
话刚落音,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沈知白回头,就见静亲王恼怒地道:“没个规矩了是不是?叫皇叔!”
“您看看他有个皇叔的样子吗?”沈知白劈手就往车里一指。
静亲王抬眼看去,就见沈故渊坐得端端正正,一身正气,很无辜地看着他。
抱歉地拱手,静亲王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眉毛倒竖:“你还乱说话?”
沈知白眉心拢起,百口莫辩,干脆直接上车,懒得争了。
一车坐三个人,刚刚好,池鱼朝对面的小侯爷温和地笑:“您受苦了。”
“没什么苦的。”沈知白抿唇,看了沈故渊一眼:“多谢皇叔相救。”
“无妨。”沈故渊斜眼看着他道:“眼下还得你帮我忙。”
秋收欠的银子还没补齐。沈知白抿唇:“这个我知道,只是这回扯出来的案子牵连甚广,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要人心惶惶了。”
“那也与咱们无关。”沈故渊淡淡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知白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池鱼身上,又微微皱眉:“皇叔刚刚是欺负了池鱼没错吧?”
“没有没有。”池鱼连忙摆手:“闹着玩呢。”
“这样啊。”沈知白抿唇:“若真受了欺负,你可以跟我说。”
池鱼点头,很是感动地应了:“侯爷真是个好人。”
见谁都是好人,怪不得以前那么容易被人骗呢。沈故渊白她一眼,扭头对沈知白道:“太尉府的银子吐出来了,但动静太大,难免打草惊蛇,其余收到风声的官邸,一定都会将银子藏得严严实实,亦或者是选个途径销赃,接下来的任务有点重。”
“嗯。”收回落在池鱼身上的目光,沈知白一脸严肃地点头:“这一点我想过了,马上就是圣上六岁的生辰,往年很多人都借此机会敛财,今年……圣上必定会收到不少贺礼。”
六岁的孩子懂什么?大人给他过生辰,他就开开心心地吃东西,完全不在意那一大堆礼物最后去了哪里。所以每年圣上生辰,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宫中有盛大的宴会、精心准备的歌舞,官家小姐少爷齐聚,玩耍之物甚多。
但今年不一样,沈故渊严查秋收贪污之事,风头之下,谁都不会傻兮兮地忙着敛财,有吞得太多的,反而还会吐一些出来。
他们要做的,